其实荣锐还有句话没说出来——如果这件事真是方卉泽策划,那切可能才刚刚开始,不管他动机是什,他绝对不会停下来。
过去这半个多月里,荣锐重新整理几个相关案件细节,试图找到其中关联,但始终不得要领。吕白、尤刚、张婵娟、方卉泽、周律师……五个受害人,三件大案,全部和抗衰针有关,但无论怎查,他们之间却完全没有特殊联系。
整件事,似乎少关键环,所以无法把它们扣起来。
如果扣起来,也许就能找到凶手真正动机。
荣锐看看时间,已经快两点,便道:“回家吧,太晚。”
给他无言安慰。萧肃拍拍他手背,道:“爸爸二十岁和妈在起,到三十五岁去世,从没和她红过次脸,没有发过次脾气。小时候非常皮,每次惹是生非,都会选妈在家时候回家,因为知道爸只要看见妈就会忍不住笑,脾气变得特别好。”
想起自己小时候反人类样儿,萧肃叹息道:“小孩子是最敏感,大人感情好不好,门儿清。永远记得爸看着妈样子,从眼睛到嘴角都带着笑,柔软得塌糊涂——但其实他是个非常强势,杀伐果决男人,生意场上脾气硬得不得。”
顿下,他笃定地说:“别都能怀疑,唯独这件事不用怀疑,小锐,爸不可能出轨,他这辈子唯做过对不起妈事,就是提前结束自己生命,但……情有可原吧,理解他。”
最后四个字说得很轻,但很冷,冷得荣锐手都抖下。
“也许妈有事瞒着,但应该跟爸无关。”萧肃说,“不必从这个思路找线索,会误入歧途,想还是从生意,或者妈更早之前社交圈入手吧,她年轻时候朋友很多,现在正好是过年,找机会联系下他们。”
萧肃习惯性地抬起左手看表,才想起已经被方卉泽拿走,不自在地抻抻衣袖,盖住手腕伤痕:“嗯……也不知道他们俩抢到头柱香没有。”
“抢到,刚刚萧然在朋友圈
“也好。”荣锐道,这种事他选择相信萧肃判断。
萧肃沉思片刻,又道:“关于阿泽,如果丁天说是真,你怀疑不无道理,但……还是有很多说不通地方——他这做到底是为什?”
动机是最大问题,然而这问题荣锐也无法回答,毕竟方卉泽才回国个月,他从前做过什,在美国又经历过什,谁也不知道。
“关于他资料手头很少,从头调查需要时间。”荣锐实事求是地说,“哥,今天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并不是要给方卉泽定罪,只是给你提个醒,对他最好留个心眼。”
萧肃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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