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肃当然记得，那晚他们彻夜赶到珑州郊县，在废弃
工业区遇到方卉泽和罗田……也就是从那天开始，整件案子峰回路转，
“饿不饿？”荣锐开
交通调频，音响里流淌出轻柔乐声，“回家吃还是在外面？这附近有
家不错广式夜茶。”
萧肃清醒过来，摇头：“不，
不饿。”顿下才想起他也没吃饭，又改口道，“还是去吃吧，回家又要麻烦刘阿姨做饭，她最近那个黄果树瀑布要绣完，忙着呢。”
荣锐笑下，将车子拐个弯，驶上幽静环城路。
萧肃问：“干什
去？”
荣锐不答，减慢车速，将车窗降下点，清幽夜风徐徐灌进来，带着初春淡淡草木香。萧肃深深吸口气，沉重心情微微放松点：“怎不回家？”
”
“你怀疑是洪颖告密？”孙之圣问。
荣锐点点头，接着道：“假设洪颖就是帮尤莉处理后事那个人，那她很可能开始就在现场，亲眼目睹张婵娟与尤刚争执、杀人过程，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张婵娟会委托她帮尤莉抛尸。”
孙之圣道：“不错，她们俩认识时间不长，算不得非常亲近，张婵娟不可能在杀人之后马上向她求助，除非她开始就在现场。”
“如果她们并不是特别亲近，那只有个理由让张婵娟带她去现场。”荣锐道，“这个秘密是洪颖查到，并告诉张婵娟，张婵娟带着她，是为当面和丈夫对质。”
“带你散散心。”荣锐取盒烟丢给他，“给也点根。”
萧肃点根，他低头衔在嘴角，说：“你刚才是不是在担心方卉泽？”
他就这骤然间说出来，萧肃手顿，打火机被风吹灭，隔片刻才重新点上，说：“是。”
沉默，车子在暗夜里静静行驶，萧肃抽完根，又点根，才说：“你也在怀疑他，对吧？只不过没有说出来。”
荣锐将烟蒂丢在烟灰缸里，说：“还记得正月十二那天晚上吗？”
孙之圣双手枕着后脑，皱眉道：“那这里面可查东西就多，洪颖要拿到尤刚遗嘱，要接触过尤刚情妇和私生子，再要干脆买通他遗嘱律师。”
“去查。”荣锐道，“她当初肯定没料到们怀疑她身份，做这些事时候未必滴水不漏。”
孙之圣想想，说：“行，那就先从这件事入手，你尽快拿到洪颖DNA，们分头查律所和情妇这两条线，最好在洪颖下次动手之前把她钉死。”
三人会议不知不觉开好几个小时，从LOFT出来时候，已经快晚上十点钟。
两人开车回碧月湖，萧肃从他们谈尤刚案子开始，心里就揣着件极沉事，路闷闷地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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