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们仍旧像以前样自然而平常,但心照不宣地,又都觉得哪里不样——他们眼神总是不由自主地胶着、纠缠,手指触碰时总是不自觉地多停留那下,连说话语气都不样,虽然旁人根本听不出来,但他们自己知道。
萧肃二十七年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比亲人更亲密,比挚友更贴近,个体之间界限仿佛都模糊,两个人变成个,但又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身上陌生吸引力。
这吸引力强大而诡秘,发自生物本能,燃烧虚无灵魂,不足为外人道,却怦然心动,让人迷离。
有那刻,他觉得自己就像是重生样,视野中切都因为这陌生爱而蒙上层绚丽色彩,他世界仿佛又回到十四岁以前,明亮、鲜艳、充满未知希望。
疾风猎猎,雨幕与浪涛连成片,几乎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海。
渔船在风雨中颠簸起伏,掌舵是经年老手,稳稳扶着舵盘,往西南方破浪前行。
这是渔村里最好最大艘船,警方临时征用,用来追赶试图潜逃出境方卉泽和阿虎。海岸线另处海警也已经联动出警,沿另条线路在侧前方堵截。
萧肃坐在船舱里,披着孙之圣不知道从哪里弄来警服棉衣,虽然体力透支已经到极限,精神却有些奇怪亢奋。
他是自愿要求加入行动队,因为他是受害人,又亲眼目睹疑犯乘船逃走,所以他提当地警方就同意。荣锐倒是想有什异议,但被他盯着看就妥协,只亲自陪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父亲是对,生命不该被辜负,不管三十年还是百年,都不该被辜负。
食物让人振奋,吃完粥萧肃感觉暖和许多,于是裹着棉衣走到前面,隔着挡风玻璃眺望远方。荣锐跟过来,很自然地扶着他腰,说:“他们逃不,海警船在前面等着,们迟早追上他们。”
“他们比们早出发大概二十分钟。”萧肃大致回忆下时间,因为当时没有表,只能估算,“二十分钟,中型渔船能跑多远?”
“这种天气,时速达到十几节就到极限。”荣锐道,“柴油发动机,超过二十节油耗会激增,他们不知道前面情况,不敢疯狂烧油。”
萧肃对渔船窍不通,只“嗯”声
“把这个喝。”荣锐从怀里拿出罐八宝粥递给他,“你是不是直没吃饭?”
“早晨喝鱼汤。”萧肃接过易拉罐,上头还带着他体温,也不知道贴身揣多久,抠着拉环想把盖子打开,手指完全没力气,拉不动。
荣锐接过去给他打开,又拿小瓶矿泉水塞进衣服里:“药吃吗?”
“早上吃过。”
“喝完粥吃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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