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发病多久?”萧肃看着外面稀疏掉落水珠,心平气和地问他,“两年?三年?他现在怎样?是不是已经彻底失能?”
维塔与他并排站在屋檐下,嘴唇嚅动下,没有回答。
“你呢?你有没有查过自己基因?”萧肃问,“你知道这种病是会遗传吧?”
维塔拳头紧紧,恨声道:“知道!”
萧肃点点头,道:“医学上突破,是非常困难,有时候全凭运气。很多人得癌症,苦苦挣扎许多年,结果今天刚刚死,明天靶向药就出现——这大概就是命运吧。你父亲如果运气不够好,那也是没有办法事。”
觉有点痛,摸把左肩,到底出血,于是弯腰捡起毯子,按住伤口止血。
“你想问什?”萧肃问维塔,“让猜猜看,你是想知道,方卉泽有没有为治疗,治疗效果怎样,是吧?”
维塔哼声,不置可否,看看蝴蝶刀上血迹,在牛仔裤上抹两下。
“你想知道你父亲还有没有救?”萧肃接着道,“他和得样病,是不是?”
维塔惊讶地看着他,萧肃道:“这有什难猜,你们是财阀,是叛军,又不是什慈善机构科学团体,平白无故为什帮方卉泽建立ELYsion?”
维塔生气,冷笑道:“你觉得你运气怎样?”
“运气向不怎样。”萧肃也笑,“父亲在很小时候就死,后来母亲又被……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还有荣锐,为被你们设伏,还好他运气比好,把你们折腾个半死……”
“别高兴得太早!”维塔粗声打断他,“是,他们是杀们很多人,但他们也损失不轻,荣锐要不是跑得快,早就被打成筛子!”
萧肃至此彻底放下心来,看来布希娜老营地战,荣锐连汗毛都没有伤着——这小鬼大概所有演技都在内撒惹漫展上发挥光,内心其实单纯得很。
见萧肃哑口无言,维塔稍有点得意,顿会儿,道:“所以方卉泽也没有治好你,是
“你又知道?”维塔再次冷哼声。
萧肃笑笑,道:“知道总是比你想多些,小鬼,还知道郝运来直陪在你父亲身边,他每天下午四点钟都会为你父亲做祈祷。”指指身后石屋,“他前几天还在那儿画过祈福图腾,可惜怕人看见,已经擦掉。”
维塔神色黯,低头垂眸,之前怒火不知不觉间消弭无踪。
风吹来,不知何时天上飘满云彩,几滴水珠坠落下来。萧肃转身,开着轮椅往石屋走去:“要下雨,去那边说吧。”
维塔看着他消瘦背影,眼神阴晴不定,片刻之后,终于收起蝴蝶刀,跟着他往石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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