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K走后不久,他个人在屋子里也待不下去,披件外套出门。漫无目走在这座追梦城市,经过地下通道时看见弹吉他卖唱流浪艺人,旁边还趴着只狗,通道里人来人往,但没人驻足聆听,毕竟唱歌这件事,太简单太廉价,吉他也不过是众多乐器中最容易上手种,音乐已经不再能轻易地打动人。傅错看着那条中华田园犬抖抖狗耳朵,心想也许打动条狗还可以。
在这样浮华时代,还能靠歌唱让人感动流泪,重赋音乐生命力,是真正艺术家。
他站在那儿听完整首歌,蹲下把兜里零钱都放在地上,又摸摸狗脑袋,卖唱者抬头说声“谢谢”。
不知何时走到隧道前,隧道前方就是公车站,他远远地看见车来,最后却没有上车,选择步行。
同条隧道,曾经也和隋轻驰起背着吉他走过,那天是深夜,隋轻驰穿着T恤牛仔裤,哼着歌,手里拿着拨片,有节奏地路划过隧道墙壁,有车经过时风声下就变得大而尖啸,换般歌手,早就听不见歌声,但隋轻驰不在此列,即使身在谷底,深渊,地狱,他歌声也能稳稳地居于云端,把他写那首跨度从A2到D5歌
激动,静静,淡淡,充满诚挚怀念,“总觉得西风没有成功真太遗憾,如果没有那些意外,没准儿们是可以直走下去,这是这辈子最大遗憾,所以……”他抬头看向傅错背影,“特别想看到们以前梦想在他身上实现,钟岛那家伙,他和们样,出生在底层,什都不能依靠,只能靠他自己,可他又太年轻,不想看到他犯们曾经犯过错。你就当做是在自作多情地移情吧,不求你理解,只求你再帮下,就当是……帮圆梦。”
“圆梦”两个字滚烫又刺耳。
“……已经不写歌。”
“你只是不给别人写歌,但知道你直都没有停止创作,”AK犹疑着说,“其实直都想,让他唱你写歌。”
傅错转过身来:“写什,都是写给西风,是祭品,不给活人唱。”
谈判陷入僵局,那刻傅错也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过于冷血和残忍,但这是条底线,他不能打破。
AK沉默很久,忽然低声说:“是写给西风,还是写给隋轻驰?”
傅错瞪向他,胸口下就烧热,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什。
“西风已经没,永远也不可能回来,”AK说,“你要是想那些歌直留在硬盘里,又何必写出来呢,傅错,你摸着自己心好好问问自己。”
傅错心里很乱,不想再对话下去,将那杯水放在吧台上,冷硬地道:“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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