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铭语气没有丝
“跟外婆学。”李维斯挑眉,用脚踏将他腿垫平,切薄薄姜片摆在伤口附近,又在上面摆上艾条,用打火机点燃。
淡淡青烟袅袅升起,空气中立刻弥漫起艾绒特有辛辣气味。这下连巴顿也受不,夹着尾巴跑出去。
宗铭抽抽鼻子,嫌弃道:“这大味儿。”
“多好闻啊。”李维斯说,“你不是直想抽烟?这大烟,赶紧多吸两口。”
宗铭被他气笑,伸手作势要弹他耳朵,李维斯立刻爬起来跑开:“别乱动啊,艾条倒你腿毛就保不住!烧着睡裤连鸟毛都没!”
回到石湖农场,已经是午夜时分。
两人都淋雨,尤其李维斯,在马路上滚两圈,身西服里里外外都湿透。宗铭回家便勒令他去洗澡,自己去厨房煮两碗浓浓姜汤,又开客厅电子壁炉,才上三楼去洗漱换衣。
李维斯洗好澡下来时候,客厅里已经片融融暖意,隆美尔四仰八叉躺在壁炉前摇椅上打呼噜,巴顿趴在炉火前玩它狗咬胶。
忽然就有种很踏实回家感觉,李维斯拖个垫子坐到壁炉前,莫名有点怀念德克萨斯老家,冬天最冷时候,外婆也是这样坐在壁炉前,戴着老花镜织毛衣,或者给寄宿在家里熊孩子讲故事。
“去把姜汤喝。”宗铭披着睡袍从楼上下来,右腿还有点轻微跛。李维斯乖乖将姜汤喝,打个嗝儿,隆美尔嗅到生姜气味,立刻嫌恶地跳开,给他个恶狠狠瞪视。
“你竟然觊觎领导鸟毛!”宗铭斥道,“早知道上回你喝醉酒就给你全剃!”
“……”李维斯觉得大半夜两个大男人互相攻击对方鸟毛实在是有点倒胃口,于是主动结束这个话题,取酒精棉球过来给宗铭擦鼻梁上伤口,又贴上个创口贴。
“过来给你弄。”宗铭示意他蹲下,给他擦额头伤口,也贴上个创口贴。
于是他们现在有同款伤口和同款哆啦A梦创口贴。
电子壁炉火光跳跃,李维斯倚着靠垫半躺在壁炉前,问宗铭:“现在怎办?们好像被逼进死胡同,胡查理死,齐冉植物人,下步们怎办?”
宗铭喝完自己那份姜汤,坐到摇椅上,将长腿搭在壁炉前,惬意地叹口气:“还是家里舒服啊。”
“腿怎样,疼得厉害吗?”李维斯跪坐在垫子上,捋起他睡裤,揉揉骨折地方。
宗铭吸口气,说:“橱柜里有云南白药贴,去给拿片来。”
李维斯道:“等下,拿艾条,稍微给你灸下会比较舒服。”
宗铭诧异道:“你怎连这都会?咱俩到底谁才是外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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