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说他是出车祸死
，还是半夜，真只是个意外吗？”虽然这个时候往他伤口上撒盐很不人道，但既然要弄清楚事实，就不能有
丝含糊。
“他来美国事根本毫不知情，直到他出
车祸，要送遗体回国前，才知道。那时贺鸣来纽约已经有半个月，却直没有见到，只见到妻子。”厉睿语气冷下来许多，“去年她告诉，贺鸣当天之所以
到他，看到五星红旗在他头顶升起，他会登上那座山，看到比遇见厉睿时更美风景。不只贺鸣，凌霄人生也会改写，他会不会不像现在这样冷酷孤僻，会不会有机会，他带去见活着贺鸣，们起聊天，聊击剑，聊他，聊，聊未来……
“和他分手念头天比天强烈，分手，他失去只是，但是他会重新拥有切。”厉睿说，“越来越无法抗拒这个念头。已经不能给他最完整幸福，只能争取给他个比现在更好人生……但知道贺鸣不会同意和分手，也根本没有办法在他面前提这两个字，每次看见他，他打完地下比赛，伤痕累累，去酒吧兼职回来，疲惫不堪，还要按时参加队里训练，他每天都困得倒头就能睡，但不管多困多累，他都会陪说会儿话……知道他怕绝望。”
听见微微哽咽声音，不忍去看，只能低下头，有什
滴在地上，晕出像雨点样模糊痕迹。
因为家里原因，厉睿找工作和兼职屡屡碰壁，有时候明明干得好好，不到周就被辞退，突然被辞退某天，他偷偷跟在贺鸣后面，看他训练、到三个酒吧轮流兼职、打地下比赛、在车上和地铁里看书备考，好争取到全额奖学金，再用打地下比赛和兼职钱支付训练费用和厉睿大学学费，为这份根本不值得爱，活得那认真，活得闪闪发亮，看见这样贺鸣，能理解厉睿，最终什话都说不出口。
没想到厉睿有过这样过去，听起来多惨不忍睹，又蠢不忍视，曾经憧憬过他成熟和强大，但那是因为他遇见过那样贺鸣，从此以后再不会轻易落泪，面对切都能云淡风轻。
“所以你就招呼也不打个就走吗？”
“这种事，打招呼还走得掉吗？”厉睿苦笑，“贺鸣不是个会死缠烂打人，按家里安排完成婚姻，他就会知难而退，觉得负心也好，骗子也好，只要他对死心就好。可能要花些时间，但是他绝不会因为离开就蹶不振，他是个真正强者。”
厉睿对贺鸣死有不可推卸责任，但这只是个意外。他是爱他。
“你想过他会去找你吗？”问。
“如果想过，可能就不会有那多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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