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林格身雨水地走进休息间,正在补妆女助理吓跳,脱口而出“怎下雨天还骑摩托啊”,塞林格似乎对这种抱怨已经免疫,取下背包放茶几上,没有理会。女孩倒来热水,把毛巾往塞林格手里塞,就又匆匆去拿药。塞林格转身把毛巾和水交给,自己脱下淋湿夹克,只好帮忙拿着。
其实后来想想,他如果只是想找个人帮忙拿着,大可以直接放茶几上,那很明显就是给,只是面对偶像智商总要掉个几档,而这个偶像恰好又是那种话不多行动派,本身就非常难理解和捉摸。
湿夹克脱下来挂椅背上时,有什从衣服口袋里掉出来,是车钥匙,塞林格弯腰捞起钥匙,他这会儿只穿着件白色短袖T恤,腰弯下去瞬,发现他T恤下方左腰位置,竟然像是有个纹身?像串字母,半隐半现,闪而逝。
虽然是摇滚天团贝斯手,但塞林格身上既不戴任何金属饰品,也不见任何纹身,今天发现他也是有纹身,而且竟然是纹在腰上,也说不准更多是在人鱼线位置,这让有种小小冲击感。有那小会儿,忘记自己面临噩耗,只想知道他纹什。
挂夹克椅子被塞林格提到沙发前,他就在沙发上坐下,低头专心拧袖口,这件飞行员夹克外面料挺光滑,看着不像浸很多雨水,没想到他手腕用力,股水“哗啦”重重流进垃圾桶里,很有效地把从胡思乱想中拉回来。甚至有些好笑地想,真不愧是贝斯手,干什都不负他重低音本色。
“水和毛巾是给你,”他拧到半抬头看,“背包脱下来吧,都湿透。”
才想起包里还有叠谱子和记录灵感歌词本,忙打开检查,还好,帆布包虽然不防水,但东西都没湿。
翻乐谱时候塞林格已经没拧衣服,他在看,准确地说在看手上乐谱,满是水手垂在膝头。在这个人面前这紧张这些半成品,怎看都有种班门弄斧感觉。略局促地把东西放回去,背包也放在茶几上,这会儿裤子还是湿,坐哪儿都不舒服,就不如站着。
不小心对上塞林格眼睛,他可能已经习惯和粉丝(或者狗仔)视线短兵相接,也不会对表现出过分小心有任何不适,目光直接指指桌上水杯。会意地拿起来,刚要说谢谢前辈,女助理推门进来,把板感冒药拿给塞林格,转头见水杯握在手里,面带诧异。在她背后,塞林格直接把那板药塞到边,问有没有受伤。说没事,也注意到女助理脸色不怎好,就把手上没喝水放下:“刚刚真是对不起,害前辈差点翻车。”
这下女助理看眼神更不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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