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林格声音近在耳侧,明明是低沉又偏冷腔调,却在空无人走廊里显得隐秘而温柔。仿佛正坐在某间黑暗忏悔室,当需要,他就拉开对面门走进来,在隔板那头坐下,那双毫不含蓄眼睛透过影影绰绰格子看向,说
在走廊长椅上等着董佳做核磁共振时,手机忽然响起来,才发现外面天都黑。
电话是塞林格打来:
“你朋友脚还好吗?”
看向检室,下班后医院大楼阴森空荡:“林赛哥,之前没和你说,伤到脚人是董佳,你可能不记得,她……”
“记得。你说舞跳得很美那个。”
“脚。”
“不要命吧,你听起来像世界末日。”
可能是感同身受吧,想起被诊断耳朵不可逆病变那天,大雨倾盆,对别人来说就是普普通通,庸碌得发腻天,对而言真就像世界末日。
“迟南,”塞林格说,“你镇定点,她可能会好过很多。”
——
练舞时受伤感觉都不样,如果韧带伤,就没办法再学舞……”
“不会那倒霉。”说。
这个城市里像这样倒霉鬼有个就够,们能凑到块儿倒霉,不相信这种概率。
——
路上有些堵,给塞林格打个电话。
点点头,把发生事告诉他:“如果她真伤到韧带,不能再跳舞,该怎安慰她?”
手机那头安静很久,都以为他是不是不在那边,忽然听见塞林格声音:“不会。”
不知道为什要问他,其实也不是真想寻求他建议,只是想把通话拖得久点,可以听他声音长点。毕竟这是塞林格啊,他句让镇定,比镇定剂还有效。
“可如果真不能再跳呢?”因为已经真无法再唱,如果在那个时候能有机会这样问他,他会给怎样回答?
“如果真那样,她还会有别幸福。”
到医院后医生检查下,没下定论,只说要再多做下检查确认。
“确认什?”问。
“确认有没有伤到韧带。”
看向董佳,她坐在床上,看着,那眼神难以形容,塞林格说得没错,虽然们只是萍水相逢,但现在是她精神上依靠。
“就是检查下,没事。”说,这样很镇定吧。
“对不起林赛哥,这边突然有点事,有个朋友受伤,现在正送她去医院,恐怕要晚点儿才能把车开回去。”
塞林格静片刻,说:“你朋友在哭吗?”
看向旁边董佳,这不能叫哭,她只是个人掉眼泪而已,动静真很小。
“嗯”声,还想说什,被塞林格打断:
“伤到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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