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套不住狼,追不上白毛风里顺风狂奔马群牛群和羊群,等等。毕利格老人说,草原人没有马,就像狼被夹断两条腿。
羊倌牛倌要想得好马,只能靠自己驯马。草原人以骑别人驯出马为耻。在额仑草原,即便是普通羊倌牛倌,骑都是自己驯出来马。优秀羊倌牛倌,骑着色儿好马,让年轻小马倌看都眼红。
马群中剩下野性最强新三岁马,大多由马倌自己驯。马倌马技最好,驯出马最多,好马倌就有骑不完马。但是遇到野性奇强生马,马倌被摔得鼻青脸肿,肉伤骨折事也时有发生。但在额仑草原,往往野性越大马就越是快马和有长劲上等马,成争强好胜马倌们争夺对象。在额仑,哪个马倌好马最多,哪个马倌地位就最高,荣誉和情人就最多。蒙古草原鼓励男儿钻狼洞、驯烈马、斗恶狼、摔强汉、上战场、出英雄。蒙古草原是战斗草原,是勇敢者天下。蒙古大汗是各部落联盟推选出来,而不是世袭钦定。蒙古人在历史上直从心底里拒绝接受无能“太子”登基,蒙元时平庸无能太子,经常被强悍皇兄皇弟、勇将悍臣取而代之。
张继原边挠着马脖子,边悄悄脱出只脚马镫,趁生个子分神机会,他抬腿利索落地。生马惊得连尥十几下,差点儿把马鞍尥下马背。张继原急忙收短缰绳,把马头拽到身边,以避开后蹄,又费半天劲,才把马赶到牛车轱辘旁拴结实。生个子,bao躁地猛挣缰绳,把牛车挣得哐哐响。
陈阵和杨克都长舒口气。杨克说:你小子真够玩命,这野马你也敢压?张继原摸摸额头说:早上让它尥下来,脑袋上还让它尥蹄子,正中脑门,把踢昏过去,幸亏巴图就在旁边。青草还没长出来时候就压它两次,根本压不住,后来又压两次才总算老实。哪想到它吃春天青草,上膘,就又不肯就范。幸亏是小马,蹄子还没长圆,没踢断鼻梁,要是大马就没命。这可是匹好马胚子,再过两三年准是匹名马。在额仑,谁都想得到好马,不玩命哪成!
陈阵说:你小子越来越让人提心吊胆。什时候,你既能压出好马,又不用打绷带,那才算出师。
张继原说:再有两年差不多。今年春天连压六匹生个子,个个都是好马,往后你们俩打猎出远门,马不够骑就找。还想把你们俩马全换成好马。
杨克笑道:你小子胆子大,口气也跟着见长。别人嚼过馍没味道,想换好马,自个儿驯。今年尽顾小狼,没时间压生个子,等明年吧。
陈阵也笑着说:你们俩狼性都见长。真是近朱者赤,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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