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甸走几步,马上就被它喝回。马群在饥饿中罚站,儿马子却还得饿着肚子四方巡逻。
直耐心潜伏在远处乱草棵子里狼,也早已饿瘪肚皮,尤其闻到肉锅里冒出香味,狼群更是饥饿难耐。而且狼群在这片少蚊沙地也养足精神,正在暗暗等待战机。巴图估计,额仑草原半数狼群,都已经潜伏在沙地周围,只是不敢轻易下手。众多马倌们个个荷枪实弹,凶猛强悍儿马子全都守在马群外围。有几匹野劲无处发泄大儿马子,不断向黑暗中狼影跺蹄咆哮,那架势恨不得想咬住条狼脊背,再把它甩到天上去,等它掉下来时候再用巨蹄把狼头跺碎。然而,野放马群最大弱点是没有狗。草原人最终也没有把顾家恋家看家狗,训练成马群卫兵。
晚饭后,巴图带着张继原,专门到马群远处大草棵子里寻查狼踪迹。但是他俩把路线转圈放大好几圈,仍然没有发现新鲜狼爪印。巴图隐隐感到不安,前几天他远距离巡查时候,还见过两条狼影子,可是在人马都有些松懈时候,狼却没踪影。他知道,狼群在发动总攻之前,往往主动脱离它们要攻击目标,故意后撤以再次迷惑人畜。
张继原对如此平静马场也感到莫名紧张。两人同时想到天气,抬头望去,西北天空星星不见,阴云密布,正朝沙地方向逼近,两人赶紧拨转马头奔回驻地。巴图发现其他三个马群都少个马倌,问大马倌,有说是去场部领电池,有说是回大队部看病去。巴图大怒:知道他们上哪儿去,要是今儿夜里出大事,那几个开小差,非交场部严办不可。又指着马倌们说:今天夜里谁也不准睡觉,每个人都换上自己最好马,整夜值班,定要把马群圈住,不能让马群冲下草甸,狼群今晚准来!
马倌们急忙搭配新旧电池,装填子弹,穿上雨衣,急奔马群换马,准备接战。
上半夜,沙地上吆喝声响,手电光柱多。强悍马倌和儿马子死死地圈住马群,大马们似乎感到狼气息,也尽量往外圈站,用血肉之躯,筑成几道围墙,把圈中安全之地让给母马小马和马驹子。小马驹子躲在母马身旁寸步不离。张继原好像能听到马群中千百颗心脏跳动怦怦声,和他心跳得样快速猛烈。
到下半夜,阵狂风过后,突然从空中砸下个巨雷,轰地声,马群中间像是爆炸个火药库。刹那间,地动山摇,群马惊嘶,所有大小马群全炸群,近两千匹马在圈中乱撞乱跑。儿马子全都头朝圈里,疯似地用两条后腿站起来,用两只前蹄,劈打刨击那些吓破胆、往外冲惊马。马倌们狂喊猛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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