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圈,而他朋友圈还向对方敞开着,他等几天,终于也将其关闭。夜里几次醒来,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死,不是伤心而死,而是着火地震或者心肌梗塞,或者头顶吊灯年久失修掉下来把他砸死,那倒没什,只是他要孤独地死去,死在双人床上,没人救他或者替他呼救。他在想是不是这十几年时间他错过什,他忽然发现对方已然成长成熟,而且性格在与世俗交手中悄悄增加着厚度和神秘,他却还是过去那个人,最大快乐还是买双新出球鞋,虽然自己已经跑不快,他学生突然练会左脚,夜里他做梦也会梦见这件事,想把对方叫起来说说,自己为这个付出多少心思,他喜爱球队打进欧冠决赛,他因此焦虑,害怕主帅排出阵容不符合他心意,中对方陷阱。住在自己要回房子里,有时候他会恍然失神,他也许还年少或者已经老,总之他不应该是现在这个人,他此刻既像过去也像未来,是不是他正常得有点古怪,以为在公转其实直自转不休?或者远远没有在世界之中,远离所有人希求趋近方向,但是他是怎做到呢?他时觉得绝望,过会又感到自豪,那就这样吧,谁也不欠,他对自己说,虽然不是算账,但是如果某个地方有个账本话,谁也不欠,他终于理清自己思路,必须承认自己,自己,自,己,是他仅有东西。
大概夜里两点刻时候,高红来微信,说是往回走,问他在哪里?他回说已经到宾馆附近,只是有点堵车。高红说,这个点还堵车?他说,有施工,面前条长沟,马上就过来。高红说,会从车库回到自己房间,你在大堂等下,会有个穿帽衫年轻人把你带过来,你穿什衣服?他说,穿蓝色阿迪达斯运动外套,身高米七五左右。高红回给他个大拇指。魏明磊把手机放进外套兜里,向酒店大堂走去,双肩包紧紧贴着他后背,好像在推着他往前走。大堂中央有个水池,里面游着五彩鲤鱼,他刚刚站定,穿帽衫年轻人就走到他近前,是魏老师吗?他说,然后引着魏明磊走上电梯,电梯向上飞驰,停在八十五楼,魏明磊有些耳鸣,年轻人看着非常干练,电梯中直把手机放在耳朵上听语音信息,然后贴上嘴唇说,跟你说,不可以,说得太多,人家看就知道是你们给写,那有什用呢?这不懂?走到房门前,年轻人按门铃,这时他回头对魏明磊说,您从哪来?魏明磊还没回答,房门开,个大眼睛年轻女孩开门,对帽衫说,褪黑素买吗?帽衫说,谁让买褪黑素?女孩说,别废话,赶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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