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等下。”行伸伸出右手,“松宫先生,你知道自己在说什吗?”
“知道正在触犯个人隐私,但并没有胡说。”
“不,你就是在胡说。这种胡话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松宫先生,你是在说萌奈不是和妻子孩子,你知道吗?”
“没有断言,只是在说有可能。”
行伸有些犹豫,不知该对松宫话表现出怎样态度。应该说句“无聊透顶”然后笑置之,还是怒斥对方无礼?抑或是饶有兴趣地表示“你想法很有意思”比较好?
你满意为止。对警察来说,这很简单吧?”
“要说不是户籍,而是血缘。”松宫指着照片,“怎也无法说服自己,她们是两个毫不相干人。”
“这只是你感受,不觉得她们很像。就算很像,也是偶然罢。这种事并不少见吧。”
“偶然长得样确实很常见,据说每个人在世上都有三个和自己长相相似人。可如果她们和同家医疗机构扯上关系,”松宫继续道,“就不能光靠这个理由来解释。”
行伸神色大变,声音也颤抖起来:“你在说什?”
最后,行伸把手伸向玻璃杯,喝口啤酒,想让自己镇静下来,然而这很困难。“问你,”行伸放下玻璃杯,看着松宫,“你觉得是为什?”
“不知道。”松宫没有迟疑,“无法正常排卵女性请其他女性提供卵子,这样个例也有,但不认为心想要孩子花冢弥生女士会把宝贵卵子提供给别人。最大可能就是拿错,是医疗机构失误。受精时失误是难以想象,失误只可能发生在受精后,因为受精卵需要保管段时间,确实有风
“你故去妻子怜子女士不是接受过不孕治疗吗?问过怜子女士母亲,萌奈是通过体外受精怀上。那家医疗机构叫爱光妇女诊所,就在你们十多年前居住公寓附近。”
“这又怎?”
“同时期花冢弥生女士也苦于不孕,尝试各种方法,而她就诊医疗机构也是爱光妇女诊所。汐见先生,你还能把这归为偶然吗?”
行伸做个深呼吸,回视松宫。“不是偶然又能是什呢?”
松宫抿口乌龙茶,放下玻璃杯,抱起双臂。这动作从容冷静得让人恼火,像是在愉快地思考如何料理条搁在烤架上鱼。“咨询过治疗不孕专家,如果两个女人同时在同家医疗机构进行体外受精,其中个生下酷似另个女人孩子,会是怎回事。那位专家很困惑,但还是回答问题。他说,要是体外受精时用另个女人卵子,要就是精子与卵子正确结合,但受精卵被错误地植入另个女人体内,除此之外别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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