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未听到他问:“什事?”
沈庭未没有偷听别人电话癖好,很快又将注意力放回到花园里翻松好土壤开始播种工人那里,猜想种下会是什花。
他没有注意到对面连诀表情上微妙变化,同时忽略掉
连诀身上还是昨晚那件深蓝色丝绸睡袍,不知道睡过没有,从神色上看已经恢复往日那样自内而外透露出从容与傲慢,端正而优雅地坐在那张很长餐桌上啜杯咖啡,手边平板电脑里开着低到公放也不足以到让人反感音量,听上去像是沈庭未从来不会感兴趣财经早报。
他定是听到沈庭未动静,姿势做细微调整,却没抬头。
沈庭未保持着站在房间门口动作,不过很快,端来牛奶阿姨就看到他,礼貌地向他问好:“沈先生早。”
“李姐早上好。”沈庭未身上富有种令人舒适特质,说起话来总是温柔。
阿姨笑笑,将煎好培根夹进烤得松软面包里,放在他面前餐盘中:“早餐已经准备好,快过来吃。”
“看下他小腿。”
连诀语速太快,语气又太轻,医生时间没听清,下意识问:“什?”
连诀已经从沙发上起身,向楼梯方向走去。
“右边小腿,检查下有没有伤到骨头。”
随着天气点点热起来,天亮得很早。
沈庭未走到餐桌前,对桌对面连诀道声:“连先生早。”
连诀不咸不淡地回声“嗯”。
餐厅右侧是整面透明玻璃墙,这处采光极好,清晨柔和光均匀地铺洒进房子角角落落,昨夜还被沈庭未在心中暗叹可惜荒凉庭院里有工人正在忙碌地除草打理。
近期不时反胃缘故,牛奶腥味让沈庭未觉得难以下咽,他慢而安静地吃着早餐,边盯着院子里枯燥工作出神。
连诀手机响。
沈庭未是在薄光透过窗那刻醒过来,他阖眼躺在床上,等待清晨这阵熟悉心慌过去才从床上坐起来。
身体某处难以忽略清凉感让沈庭未没来由紧张与脸红。几个大大小小瓶瓶罐罐还摆在床头柜上,沈庭未拿过来看下成分,也看不太懂,又放回原处。
他把被子掀开下床,小腿上淤青周围也还湿润着,刚涂抹上去药膏还没能完全吸收,看得出帮他上药人不够细心,马马虎虎地涂在伤处就算完工。
沈庭未觉得自己脾气太好,很轻易地原谅造成这切“罪魁祸首”。
沈庭未洗漱时候感觉胳膊有点痛,拉高袖子才发现针眼那块青片,可能是睡觉压到抽血手臂。他不疾不缓地洗完脸,甩甩发麻胳膊,从房间里出来,看到连诀时他心突然跳得很快,不知道为什很想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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