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诀比他高大,也比他健硕,睡袍套在沈庭未身上显得宽大松垮,下摆几乎垂到脚踝。但顺滑微凉真丝贴在身上,很快缓解几分他因摩擦而备感疼痛肌肤。
甜腻酒香与衣服上淡淡冷冽混在起,相互抵撞又相互融合,他抿抿干燥嘴唇,双手捧起床前那杯冷掉水,送到唇边。
冰凉液体流入干燥喉咙,
沈庭未扶着门边立柜艰难地撑起身,在满是酒气呼吸间嗅道股熟悉得让他面红耳赤气息——心里有个声音对他说“不可以”,身体却不听使唤,鬼使神差地朝着房间里面走去。
窗帘没有拉严,院子里有冷白灯光顺着落地窗洒进来,沈庭未眼皮被体内热气蒸得泛红,耳朵也烫得灼人。这是他第次进入连诀固定居所卧室,这个房间不如之前别墅里那间大,整体风格也相对没那冷淡,家具是偏欧式,床头两侧嵌着复古铁艺壁灯,与投影墙上简约雕花相得益彰。床品是墨绿色,床边地板上铺着块浅色羊毛地毯……上面摆着双拖鞋。
连诀清晨走得匆忙,换下浅灰色睡袍还丢在床头,床头柜上放着副金丝细边眼镜,剩半杯水玻璃杯,以及副大概是随手搁下腕表。
沈庭未攀着墙壁,迈开几乎用不上力气双腿,每步都走得煎熬。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双腿在打颤,发软而轻飘飘步子却像是不受控制,纯粹地遵循着身体本能,朝着这股对他有着致命吸引力气息最浓郁地方走去。
他头昏脑涨地与自己此刻强烈羞耻心斗争,又无法抗拒地紧紧闭闭眼……他太难受,身上被打湿衣服磨擦着肌肤,痛得他想叫出声。
沈庭未手止不住地哆嗦,脚下拖鞋随意地散落在连诀那双摆放整齐拖鞋旁,赤脚踩在地上,将自己睡衣纽扣颗颗解开,又褪下裤子,睡裤口袋里手机掉出来,无声地砸在厚厚地毯上……
他赤身裸体地站在连诀床前,任由窗外透进光线铺在他因信息素或是羞愧而红透肌肤上,他感觉到很热眼睛里因生理性分泌而抑制不住地流出泪,被浸透睫毛湿润地垂下来,双手在身体两侧紧紧攥住,又松开,睁开湿漉漉眼睛。
然后慢慢拿起那件真丝质地柔软睡袍,他无法控制自己行为,低下头,用力地,近乎痴迷地嗅着衣服上残留气味。让他能够在这种没有安全感情绪失控中稍稍找到点心安气味。
……属于连诀气味。
沈庭未心脏跳动速度在这个念头跳入脑海时陡然加快,这种突破底线羞耻感混杂着浓郁欲念,眼睛从而变得更湿,别处也湿,整个人都像被水浸泡过,他却仍然觉得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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