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未迟迟没动,也没去看他脸,视线停在那束摆放在他眼前盛开玫瑰上,脸上逐渐褪去血色,连嘴唇颜色都慢慢淡。
连诀没能从他脸上找到自己想要表情,正有些疑惑,就见沈庭未突然抬手捂住嘴,眉头紧锁着,生硬地将视线从玫瑰上别开,像是十分难以忍受那样,快速掀起盖在腿上薄毯朝楼洗手间跑去。
意识到店主口中所谓只剩两束不过是花店促销手段。
好在摆在身旁玫瑰绽放得很绚烂,他并没有因为自己难得糊涂而感到任何懊悔,只让司机适当地将车速提快些。
车在别墅院外停下,连诀拿着那束被黑色光面纸与材质很硬很容易造型黑纱妆点好花束下车,走进院子。
他表情与步调都与往常没有什区别,拿着鲜花样子也从容,玫瑰外被柔软雪梨纸包好几层,总拿个地方容易皱,他在走过院子很短段路途中换次手。
他鼻间萦绕着馥郁玫瑰花香,他习惯性地将嗅到气味与沈庭未身上味道做对比,又不由自主地给出不算客观结论。他认为玫瑰味道很俗气,但附加上沈庭未可能会喜欢条件,倒觉得没那难以忍受。
他今天回来很早,加上进门声音很轻,沈庭未背对着他窝在客厅沙发里,腿上盖着昨晚被连诀要求拿走毛毯,可能看书看得入迷,并没有留意到门响。
直到连诀换好拖鞋有些刻意地将鞋柜门合上,弄出不大不小动静,他才好像吓跳地转过头,先看到连诀,有些惊讶:“你怎这早——”
视线又停在他手里玫瑰上,话音停,眼中更是诧异。
在连诀朝他走过来短短几步里,他都沉默着,除视线跟着越来越近连诀,身体并没有任何动作,眉心细不可察地蹙起来。
连诀将玫瑰放在离他不远不近茶几上,接着他没说完话,回答:“今天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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