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临舟回头，没好气道：“什
？”
闻寻川坐在诊疗桌后，手边
病历本上搁着不知何时被他摘下金丝眼镜，电脑屏幕泛起滢滢微光映在他
闻寻川目光在他脸上打量
会儿，说：“你不用割，回吧。”说罢他按按桌上铃，对进来护士道，“下个。”
等待护士带领下位患者进来看诊过程里，闻寻川看看还坐在椅子上动不动贺临舟，淡淡地开口道句：“
刚才不是在逗你。如果说你是受惊吓引起持续性无法勃/起极有可能是精神性阳痿，必须要去精神科接受下正规心理疏导。”
贺临舟沉默会儿，低声问他：“……那还，能恢复吗？”
“先去看看那边怎说吧，专业不同，也不是太清楚。”
闻寻川看着他垂头丧气模样，心里隐隐生出那丝丝愧疚来，声音也难得地对着他柔下来，抬手越过桌子轻轻拍拍他肩膀，安慰道：“就算恢复不也没什，你又不需要传宗接代，不就是换个属性事儿吗？”
有必要给玩这套吗？”
贺临舟后面话几乎是吼出来。
闻寻川听完这番推心置腹近乎表白话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他抬手揉揉耳朵，又扫扫贺临舟抓在他衣领上手，说：“行，松开。”
贺临舟虽有些不情愿，但也真没再抓住他不放。
贺临舟听完这话，抬起头狠狠剐他眼，起身时有意无意地将椅子拖出刺耳声响。
闻寻川觉得好笑，蓝色水笔在指间转两圈，目送着他离开。
贺临舟快走到门边时候脚下步子突然停，他背对着闻寻川闷声问句：“你刚刚说精神科在几楼？”
闻寻川笑起来，十分贴心地回答道：“九楼，电梯出门左拐20米。不过真诚建议你四楼也可以顺道去下，毕竟来都来。”
他装作没听到闻寻川后半句调侃，刚要挪步，闻寻川突然又叫住他，“哦对，还有件事。”
他松开手拽来把椅子坐在桌上，抬起两条胳膊随意搭在桌沿上，低垂着眸子，表情看上去倒真像是有点委屈。
“亏得当初还认真考虑过要不要跟你搞对象，没看出来你竟然是这种人。”
闻寻川抬手扶扶脸上歪镜框，又有些不悦地掸掸被他抓皱褂衫，听到这话，抬眸嫌弃地扫他眼，由衷地叹道：“可别。”
他拉开椅子在贺临舟对面坐下，正色道：“你到底来干嘛？该看病看病，看完走人，后面还排着队呢。”
贺临舟被他冷不丁问这句噎下，脑袋时空白编不出谎话，眼神不禁有些躲闪，磨磨唧唧好半天才憋出句：“……割包/皮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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