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玉已经坐在韶华院正厅里,徐初酿见着她来,张本还皱着脸瞬间就舒展开,十分高兴地道:“弟妹有心。”
“听闻二哥要参加选仕,这点东西也就表个心意。”怀玉左右看看,问她,“二哥人呢?”
说起这个,徐初酿眼神就又黯淡些,垂眸道:“他近几日心情不好,总在偏房里听曲儿。”
被江玄瑾赶鸭子上架似弄去选仕,心情能好才见鬼。怀玉暗笑。又问她:“以二嫂之见,二哥今次可否入选?”
徐初酿连连点头:“若认真去考,自然是能!他文章写得等好,读过不少,虽有些是时激愤之作,但平和之时,实在是文采斐然!”
猛地睁眼醒过来,江玄瑾皱眉。
失重感觉好像还在,伸手捂着钝痛胸口。他脸色很难看。
“主子?”乘虚打水来放在旁边,替他拉开床帐,“做噩梦?”
抬眼看看屋里,江玄瑾皱眉:“天亮?”
“是。”乘虚点头,“您这觉睡得极好。”
人!”
江玄瑾当时还小,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就听自家二哥很是无耻地道:“就得要这种长得不好看、但脾气很好人,不会嫉妒,也不会陷害。反正她没哪点能配得上,能进门已经会感激涕零,又怎会去欺负美人儿呢?”
怀玉听得嘴角直抽:“所以他是娶二嫂回来当个摆设?”
江玄瑾点头:“二嫂鲜少出院子。”
这可怜?怀玉咋舌。眼珠子转转,道:“那明日去看看她!”
这人夸起自己夫婿来也是毫不含糊,怀玉听着,忍不住逗她句:“但选仕之事,可不能光靠文采就行。”
“他不止文采!”徐初酿急急地道,“很多
睡整整十个时辰,简直是不可思议。
“她呢?”
“夫人已经去韶华院,嘱咐属下等您醒来定要让您喝些清粥。”乘虚硬着头皮答,眼角余光偷偷瞥着自家主子神色。
还真是……睁眼看不见夫人就闹脾气,眼里神色都沉甸甸。
乘虚忍不住有点怨,夫人走那急干什?多留会儿等主子醒来再走多好。
女儿家就是心软,听谁过得不好就容易滋生同情。江玄瑾也没多想,下巴轻蹭着她头顶,很是困倦地垂眼,慢慢陷入梦境。
梦里,他攀在高高悬崖上,很费力地往上爬,可爬着爬着,突然有人朝他伸出手。
“抓住呀。”那人笑着喊,递过来掌心温暖而柔软。
他怔愣,下意识地握上去,被她拉着很轻松地往上飞。然而,快要飞到顶时候,她回过头来,声音骤然冰冷:“真以为是想救你?”
手倏地被松开,他瞳孔紧缩,整个人止不住地飞快往深渊里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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