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恨
吗？”李怀麟轻声问。
腿脚有些发麻，怀玉慢慢坐到
地上，低声道：“不知道。”
挨打都是会疼
，可要是某
下打得太猛太狠，人反而会反应不过来。
她现在就处于这样状态。
李怀麟像是有些坐不住。提着龙袍站起来，走到她面前道：“答应皇姐，皇姐想让他们活，朕就让他们活，只是……皇姐答应事情，也要做到才是。”
李怀麟心虚地闭眼。
很久之前龙延宫，紫阳君每日未时都会来，着袭青珀色绣锦长袍，玉冠高束、风华动人。每到这个时辰，龙延宫门口自请守门宫女都会特别地多，偷偷看他教皇帝写书论字。
怀麟是习惯这种场面，他知道紫阳君很招人喜欢，宫里大大小小宫女，没有不仰慕他。
然而不知道从哪天开始，他不经意往外瞥时候，竟瞥见皇姐。
错愕地睁大眼，李怀麟看看那闪而过牡丹宫裙，又看看自己身边这认真念着《国辞》君上，恍惚间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们永不回京都，可好？”
李怀麟似笑非笑：“皇姐。‘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道理，你比怀麟懂吧？”
“懂。”怀玉点头，“所以只要你放他们走，便自尽，带着所有可能威胁到你东西，并赴黄泉，可好？”
要公开说白珠玑是丹阳附体，无法令朝中百官和天下百姓信服，因着白德重和江玄瑾庇佑，他想要她死，没那
容易。
所以，只要他松口，她自己去死。
“好。”怀玉缓慢而认真地点头。
看他急急地想走，怀玉又叫住他：“皇姐还有个问题想问。”
“你说。”李怀麟停住步子，手已经放在殿门
整个宫里人都知道。长公主和紫阳君不对盘，紫阳君教她礼仪书法，她从来不学，只会跟人鬼混，惹君上生气。
可李怀麟知道，他皇姐其实很喜欢君上，只是……她似乎顾忌着什，从来不敢靠近紫阳君，只敢在他没察觉地方，偷看两眼。
这个小秘密，皇姐大方地没有瞒他，只叮嘱他不能告诉任何人，却成他后来捅进她心窝里尖刀。
他知道皇姐会有多难过，他都知道。
可他偏生就这样做。
李怀麟喉结微动，眼神复杂极。他不是在衡量这件事利弊，而是细细地打量她反应，带着些小心翼翼，又带点莫名心疼。
“你知道想让你死？”他低声问。
怀玉失笑：“很多事情。只是因为太信任你，知道也假装不知道罢。”
“只是……这次，你能不能别借紫阳君手来杀皇姐？”按住闷疼不已心口，她勾唇道，“你明知道他对皇姐来说意味着什。”
紫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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