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邢野声音里明显带着点低落,却还是善解人意地说道,“那你快休息吧,都这晚。”
“嗯。”温承书盯着屏幕里人看会儿,想想,突然开口问道,“你对做模特感兴趣吗?”
“模特?”邢野愣愣,“什模特?”
“W男装秋冬新品模特。”温承
“……”温承书抬起头意味不明地看看他,心说这还真没准儿。
意识到自己可能,bao露什不该,bao露本性,邢野忙找补句:“不是,意思是,当成女孩也没什,这都二十世纪性别还有什高低贵贱吗?”
这话倒是在理,温承书收回目光,顺着他话应声:“嗯。”
小白鸟毛茸茸身体在喂食器前团成个圆滚滚小白球,低头啄食动作越来越慢,吃着吃着眼睛慢慢阖起来,温承书伸手用指尖轻轻戳它两下,它艰难地将眼睛睁出条细缝瞅瞅他,又慢悠悠地闭上。
邢野乐:“这是种什样精神啊?吃着饭都能睡着。”
温承书把食盒卡进鸟笼里时,原本在窝里睡觉小鸟不知是被他动静吵醒,还是嗅到香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看他。
温承书擦擦手,起身走过去把手机拿起来,将手机摄像头翻转到后置,对着从鸟窝里爬出来小白团子,拍给邢野看。
小鸟步摇地挪到喂食器前,困意明显大于食欲,边低头啄米糊,边眯着眼睛打着摆子,毛茸茸身体晃来晃去。
“它脑袋长得好像汤圆啊。”邢野突然笑起来,“它吃东西样子特别像高中时候上课打瞌睡,还要强行撑着脑袋自洗脑‘不困还能学’……”
温承书跟着他话想象下那个画面,轻轻笑:“你高中时候也留这长头发吗?”
温承书也无奈地笑笑,他打开笼子,伸手进去轻轻拿起小鸟放回窝里:“太困吧。”
他把笼子关好,摄像头还对准鸟窝里睡着小鸟,看眼手机上时间,已经十二点半。
“你还不休息吗?”他看着视频里邢野。
邢野却没有回答他问题,而是反问:“你要休息吗?”
“快。”温承书说。
“是啊,留很多年。”邢野从耳后撩起缕长发,放在手里把玩着,“从小就留。”
“那你小时候不会……”温承书话没说完,觉得问这个可能不大礼貌,于是便没继续说下去。
“不会什?”邢野眨着眼睛追问。
温承书摇摇头,笑笑:“没什。”
“经常被当成女孩子吗?”邢野冲着摄像头笑下,眼尾弯弯,“这个问题听八百遍……当就当呗,还能见人都脱裤子给人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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