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温度有点低,保洁阿姨走时候留窗户
温承书听到邢野声音先是愣,很快反应过来,温宜年说要在家里留宿“朋友”。
他已经站直,邢野双手却还抓在他胳膊上不放,于是他轻轻扯下自己手臂,邢野总算放开他。
温承书整理下表情,反手将灯打开,声音波澜不惊:“等做什。”
骤然亮起灯光晃邢野眼睛,他眯眯眼睛,抬起头直直地看着面前温承书,语气与眼神同样直白:“想见你。”
邢野身上还穿着上次那件短小截小熊睡衣,看样子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几缕头发有些凌乱地垂在肩上,眉头轻蹙,眼下那颗小痣泛着浅浅褐色,鼻尖有点红。
已近夜深,温承书才裹着身寒意回来。
他将门关好,扯松领带,抬手按按隐隐作痛胃。
今晚饭局目性十分明确,从对方能够愿意在这大中秋花上半天时间坐在会客厅里等他就不难看出来。往好说是拿出十足诚意,从另方面来说对方显然也做出不达目不罢休准备。
可惜温承书并没有合作意向,也不愿让对方难堪。
南风是家新企业,在如此短时间内已经在同期企业中做到领头位置,温承书欣赏对方做事态度与魄力,却没有做试验品想法——他备选合作商中不乏比之更加稳妥。
语气理直气壮,看起来却可怜巴巴。
温承书看不出情绪目光从他脸上掠过,迈开步子与他擦肩而过时,邢野嗅到他身上清冽酒气与淡淡烟草味,引起阵心悸。
“你怎这晚才回来?”邢野转过身快步跟上去,“……晚上已经喂过它。”
温承书只好停下往飘窗前走脚步,转过身,微垂目光在邢野赤裸脚上停顿下,说:“怎光着脚。”
经他这提醒,邢野这才低头往脚上看眼。刚才从听到外面车响就跑出来,怕是温承书,又怕不是温承书,心里着急,没顾得上穿鞋。
生意场上个个都是人精,晚上推杯换盏、你来往,最后还是温承书主动做个顺水人情,约定好择日将他引荐给友商,事情总算是。
胃却先撑不住。
创业那几年仗着自己年轻,工作起来不分昼夜,饮食与作息长期处于紊乱状态,久而久之落下这个不大不小毛病,平时注意着点倒也不常常犯,今天大概是酒喝多些,刺激到肠胃。
他眉头紧蹙,弯腰换鞋,起身时头有点晕,时没扶稳,脚下个踉跄。黑暗里双手扶上他手臂,温承书借力站稳,以为是温宜年,问:“怎还没睡?”
“等你。”道微哑声音低低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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