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谁也不耽误谁。没多久,他又学会用代理器上些国外网站,他不怎懂英文,可他说他能看懂,也相信他。
们每周都要聚在起踢球,他脚法还是那硬,穿也还是初中时候校服,他后来几乎没怎长个儿,自行车后面夹着初中时候破书包,书包装着他搜集报纸碎片。无论站在哪,他都要把球传给,有时候会惹些陌生人不高兴,只好拉着他走掉,可不想和他块挨揍。有天他跟说:这周他不能来踢球,他要练功。说:练功?他说:嗯,练气功。说:还以为你不信这个?他说:这个不样,他解释很多疑问。他告诉什叫作真善美。几个月时间,他不断瘦下去,不知道他是在练气功还是在喝减肥茶。没多久,气功教众闹出乱子,安德烈又出来踢球,可是心情看起来很不好,他说:李默,原来都是假。说:什是假?他说:气功是假,说气功是假人也是假,真相是不存在。没明白他意思,觉得他又出来踢球就是好事情。可从那以后,他身上开始起变化,他不再和讲,他在做什实验,他心中宇宙在进行着什样演变,而是经常和谈起历次运动,人之间有怎样龌龊,谁是谁干儿子,搞不明白为什他突然对政治和近代史发生兴趣,而且主要是政治黑幕和近代野史。他告诉:迫害知识分子和亩产万斤之类事情直在发生,只不过不再是赤裸裸那种,而是暗地里偷偷摸摸地进行,用人们感觉不到方式。虽然混得也不怎样,可不能同意他说法,告诉他这已经是个完全不同时代,苦难依然在民间流行,但是已经完全不是们父辈经受那种。而且们都太渺小,都不配把整个时代作为对手,们应该和时代站在起,换句话说,自己要先混出个样来。他也完全不能同意,他说他拒绝和这样个时代同流合污。说你这样活法,g,m还没有来到,你已经先成烈士。
在很长时间里,们谁也不能说服谁,可们也没有因为对时代看法大相径庭而疏远。们还是经常在起踢球,然后找个饭馆,喝上几瓶啤酒,他讲他信念,讲生活,好像在面对另个自己自言自语,因为谁也说服不谁,后来干脆变成种光有诉说而没有倾听谈话。们唯共同话题是追忆们初中生活,他把那段时光当作他生里最美妙时光,尽管他初中生活并不完整,也命途多舛,可是他觉得那时候他能和他朋友坐在个教室里,不管当时他受多少迫害,他管这个叫迫害,他还是无比怀念他仅有两年初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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