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大学,
问题,公平,谁厉害谁就活下来。”说着他拿过摆在这边瓶酒,用牙撬开,喝下大口。
这人刚看把个人揍得够呛,完全没受影响,好像和认识好久似。
没什话说,可是直喝到天亮,雨停,路边杨树叶滴着水,太阳出来照,让人很舒服。很久没有这安静地坐着,点困意都没有,好像马上就能去爬山,去骑马,去游泳,反正能干事儿挺多。
临走之前,他突然问,“交个朋友吗?”
“好。有事儿可以找。”
“不是这个,就是交个朋友。”
说,“好。”
高三毕业之后,父亲把送去大学,糟蹋他笔好钱。在收拾行李时候,他走进来,喝醉,说,“儿子,外面不像家里,你谁都不认识。打架这事儿手轻手重,刹那事儿,要是赔点钱,你爸倒能想办法,要是你出别事儿,你爸也没有办法,你明白不?”“明白。”说。“不是不想管教你,教你做人,是自己也没弄明白,你明白不?”“明白。”说。
高三那年,赶上城里闹起瘟疫,据说起因是有人吃猫,猫虽然敏捷,可是人要是想逮,还是能逮住。学校围墙外面站都是老师,生怕哪个学生跳出去,染上瘟病,谁也吃不兜着走。老背路让人断,过去他可是背着鼠标,跳出去玩宿,第二天照常上课主儿,这回让人断瘾,委顿阵,只好读书。谁也不成想,这家伙突然成学校里最会考试几个人之,次次混到大红榜前列,有次还在主席台上作为后进变先进典型,领套文具,那套文具他送给,说他留着没用,给做个纪念,说不定哪天也能先进先进。可惜,高考那天,他拉肚子,据他跟说,拉得走路都得扶着东西,写完考号和名字,就出身虚汗。清华北大彻底没戏,他和考上同所大学。
高三毕业那个夏天,瘟疫过去,人又都能自由行动,猫也又敢上街。把他从网吧揪出来,陪去游泳。他脱光之后,露出两排清晰肋骨,好像站在X光底下。不会游,只知道憋口气,头栽进水里,在里面乱刨,刨到哪是哪,说你这是溺水不是游泳,而且溺水也太浅,米没到。他不听,也不用教,说就爱这游,舒服,虽然在水底时光很短暂,但是自由,随便儿。在池子边,看他沉潜,生怕按他贯运气,哪口气没顺上来,或者在水底小腿抽筋,就交代在这儿,如果你运气足够差话,多浅池子也会淹死人。只好下水扶着他游。这样他倒游得不赖,只是还是不会换气,只管闷头挥舞胳膊,不停地催往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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