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有多深。喊老拉名字,声音干裂得好像大人。坐在煤上,向着积水点点滑动。只手,只手在水边。把钢笔放在旁边,拽住那只手,不过不敢太用力,怕被那只手拖进水里。明白这件事情原理,她跌入水里,双脚陷进水里软煤中。她挣扎呼救,可是水还是没过她头颅,不过水底煤并没有被完全浸透,陷入到定程度就会停下,她手就这搭在水边。用几次力气,都没法撼动她。顺着原路返回,寻找工具,卸下辆煤车上面手刹杆,那东西好像风化石头样,折断。脱下身上仅剩东西:穿在外面短裤,把她手绑在铁杆上,然后缓慢地向外拖动她。不知道用多久,有几次感到肺子里好像要爆炸样,终于把她拖出来。她穿着条有着粉色花瓣裙子,脚上没有鞋。
赤身裸体地在尸体旁躺会。不是老拉,她看上去和年纪差不多,脸虽然胀,可是看着还是很清秀,鼻子小巧精致,好像面团捏。她头上梳着两个鬏鬏,上面都是煤渣。她是来捡煤块吗?或者她是陪别人来?有种不好感觉,自己快要睡着,坐起来,捏捏自己脸,钢笔叼在嘴里,把尸体背在身上,向着原路走去。
尸体贴着光溜溜脊背,身体好像在结着壳。确信自己曾经睡过去几次,边走边睡,想喝水,想吃东西,想把她带出去。不知道为什,也许觉得,旦走出这里,她就会从后背跳下来走掉,她死在这里,她仅仅死在这里。
后来母亲告诉,她等宿,没有回家。第二天她没有出摊,而是去学校,去可能去地方找,询问前天见过人。她见到老肥,然后见到老拉。老拉矢口否认曾经见过,可是妈抽她几个嘴巴,她看出来她在撒谎。妈找到时候,丝不挂趴在那个铁门里面,嘴里咬着钢笔,浑身漆黑,背上有具高度腐烂尸体。很快苏醒过来,考上市里初中,离开艳粉街。问过母亲那具尸体后来怎样,她说交给警察,然后就没下文,好像直没人认领,也许是流浪儿,然后应该是烧掉,撒掉。
离开那里之前见过老拉,她和几个男孩儿走在起,指着说,他就是蚊子。哎,蚊子,有币子吗?大型币子?她忘曾经说过,不玩大型。她和外婆生活在起,母亲在广州,做什不知道,也许老拉有她地址。
过段时间,差不多是婚后三个月左右,收到父亲回信,信很简短,是用铅笔写:
祝贺。多写东西,照顾好身边人,你比强。不要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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