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定比上回更惨。想到考试,它就渐渐蔫下去,裤衩能装下它,才算渡过难关,但是还是有点担心,不知道这病什时候会再犯。骑上车,背着书包恐惧,感觉到车座顶着那个已经恢复正常家伙,迎着风上学。走进教室,眼就看见她,早上刚刚洗干净头发,发梢还有水珠,穿着白衬衫,手里拿着钢笔,歪着头溜号。确信她定是溜号,虽然她手中笔在不停地写,她眼睛对着面前练习册,可知道她魂儿在别地方,她不会记得她写什,也不会知道自己有多美,她就那神游太虚,有点神秘,好像从个干干净净地方来,再也回不去。意识到自己又犯病,马上把书包推到身前,挡在腰间,钻进座位,掏出教材,告诉自己:考试,考试,快想想考试,可怎也想不起考试,只想再看眼她。脖子不听自己指挥,径直向她扭去,她笔这时叼在嘴里,若有所思地上下颤动。病更重。这时看见她头上就是高杰做跑道,看到自己跑道前朵红花也没有,看到刘达、隋飞飞红花好像拜堂红烛样火苗越烧越高,平静点,裤子也松圏。这时孙老师走进来,说:把《海淀考王》翻到第三十八页,撕下来。大家都找出尺子,把三十八页撕下来。她说:把书包都交到讲台。大家把书包扣上,放在讲台,堆得像个垃圾场。她说:四十五分钟把三十八页做完,想什呢都,现在就做,8点交卷。发现,自己好,孙老师声音下让它变小,比平常还小。
可是从此之后,这个病还是缠上。开始是看见她穿新衣服或者白衬衫换款式就要犯,之后只要看见她就要犯,再后来,无可救药,想到她就要犯。这下子让无处躲藏,眼睛可以藏起来,只要把自己藏起来,眼睛就跟着藏起来,可思想却没有地方可以躲,它名义上虽然在脑海里,可是完全不受控制,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想谁就想谁,而且最要命是,思想这东西最叛逆,你越是不让它想,它越是赌气样想过去。本来在这铁丝网里活着,喘气就有些困难,随便个人就可以卡住脖子,向提出批评,告诉不该如此,失眠虽然还没有开始,但是已经有些呼吸困难。有时候站在校园里,看着偌大操场和场边荒草,大口地喘气,回到教室继续气若游丝地写题。这下子可好,自己又开始找自己麻烦,每天和自己思想较劲,这可不是个小工程,就像忽然变成两个人,每天扭打在起,而应该那个却总是败给不应该那个。
这时候,许可救。
天正踢网球,脚射在他身上,他捡起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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