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2 / 7）

欠她比较多，后来也没去看过她，管她要东西，有点不厚道，但是到底要什呢？前两天有个记者给发个邮件，说，有几个问题要问，第个问题是第篇小说写是什，不是发表第篇小说，而是自认为第篇小说。这个记者也许通点弗洛伊德，这个问题没人问过。想想，忽然想起来，如果说是小说这个东西话，那第篇小说应该写于高中，高二。记起来，那不是篇作文，是篇小说，交上去，写大约三千字。题目叫什来着，啊，对，叫《白色荆轲》，至于为什荆轲是白色，写什，忘得干二净。伸手向她索要，应该就是这个东西。

语文老师W应该拿着这篇小说。有这个感觉。梦里那理直气壮，应该不是没道理。有个通讯录，当然是在手机里，每个月都会做次打扫，把不需要人删除掉。现在里面已经没有个高中同学和高中老师号码。不过高中没有位移，直在那里。便给W寄个包裹过去，里面是两本书，和个便笺，便笺上写，尊敬W老师，您所做切都感念在心，不过最重要是请把那白色荆轲还给。过周，包裹被退回，查无此人。无法，只好在网上查查，学校平庸，W姓名也普通，同名同姓者多之，不过连带查到现任校长名字。将包裹重又寄出，不过便笺改改内容，询问W去向。过周，收到回音，书和便笺对方已经留下，寄给个新便签，上面写着：

尊敬小说家朋友，语文教师W十二年前，也就是您毕业年后，在校门口被个白衣男子领走，从此杳无音信。据说有人在西安见过她，长发过腰，双眸闪亮，斜背长剑，闪而过。若此事对您职业有所帮助，也算是母校对您寒酸支持。祝好，不要再寄任何带字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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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前夫是个医生，看过照片，相当儒雅，口袋里别着圆珠笔。和她约会两次，她很爱干净，来家都自带床单和毛巾，也许是遗传前夫脾性。她目前没有工作，不过除有笔遗产，她父母都是大学中文系教授，她其实直没工作，不怎为钱发愁。她有对小巧乳房，头利落短发，和两本写得不错诗集。第二次约会后，她坐在床边抽烟，跟说起前夫死。真是次意外，他是心脏科医生，她说。那天们去逛超市，你知道吧，就是7-eleven，们俩准备买点薯片回去看电影。他喜欢吃着薯片，喝着可乐，把脚放在书桌上，对着电脑看电影，而喜欢依偎在他怀里，你是作家，跟你讲这个应该没关系吧。比较直率，你也发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