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
，
们走吧。”
“是久天
儿子久藏，今天来取你项上人头，明年今天就是你忌日。”久藏在心里说着，跟着小橘子向头城走去。
清早京城起雾。雾越起越大，
点声音也没有，远处景物已经有些看不见。久藏闻到这乳白色雾里面，似乎裹着血腥气，也许是下场大雨关系，把地上，树上，水井边，天井里血气引进雾里。不知是雾越下越大关系，还是因为离头城越来越近，血腥气之重，渐渐超过妈妈身上气味，久藏心想，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闻到妈妈临死前味道，那只断头秃鹰样子重又浮现在他脑袋里，脑袋滚在炕上，眼睛还在眨着。
“头城到。”
久藏下意识地握紧刀柄，抬头看，头城，竟是座大庙。没想到在这
大
“们这大摇大摆在街上走，会不会有人来抓们？”
“不会，你想，今天到街上抓们人不也是违反斋戒条例吗？”
“哦。”久藏没有听得十分明白。
小橘子拉住久藏手说：
“久藏，们去头城吧，给你爸爸报仇。如果说报仇这件事还有个好日子话，那就是今天。”
些。今天你帮忙，把断掉东西接上。”
“不过今天就到这，是吧。”
“是啊，妈妈来找啊。”小说家说完，顺着看台上石级走下去。看见中年女人挽上他手，和他说着话，他偏头听着，没有回答。走几步似乎他也跟着跛起来，两人齐跛着消失在黑暗里。
六
天色微暝时候，树下人陆陆续续走。久藏和小橘子这回人背个包袱，久藏包袱里面放着那幅画，卷轴露出来截，好像剑柄似。小橘子包袱里放着邻居哥哥脑袋，失去生命脑袋背在身上不是件轻松事情，和背块大石头差不多，可是小橘子执意要带着，这是她全部家当。
“把领过去，你就回家吧。”久藏认真地说。
“家自己背着呢。”小橘子用手拍拍背后包袱，“你家在哪？”
“长白山脚下。离这里很远。”
“报仇，能带去看看吗？”
“那还用说，只不过两个人得带上三十个烧饼，要饭滋味可不好受。而且家那边很冷，你得加个袄子才行。”
“走吧，今天是斋戒日子。”小橘子说完，从树上跳下去。地上还有残留弹壳。
“斋戒是什意思？”
“年里有这天，不能出门，不能打仗，不能喝酒吃荤，爸爸妈妈也不能睡在张床上。如果违反，是要杀掉全家。所以刚才那些人不是不想找到们，是要赶紧赶回家去斋戒。”
“那们呢？”
“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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