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起
时候，曾经说之所以当
作家，是因为经常会迷恋些奇怪东西，说，比如呢，她说，比如个集子里不知名小说，比如班级里最不起眼女孩儿。说，你这样说有点过于谦虚。她说，没有，你这种迷恋是有原因，你有独特眼力。那是们俩最要好时候，大概六年前，她刚刚怀小雪，刚刚签第本书出版合同。她想吃草莓，便去买草莓，她想吃葡萄，便去买葡萄，她吃颗不吃，便把剩余全吃光。现在每当看见草莓和葡萄就有点反胃，那几个月已经吃下辈子配额。
下午有点热，学生们有点困倦，想讲个笑话，提提他们精神，可是大多知道笑话已经讲过，比如詹姆斯·乔伊斯脑袋套着老婆内裤写作，比如欧内斯特·海明威说，老人与海里没有象征，只有鲨鱼，鲨鱼象征评论家。个女生噘着嘴，半睡半醒，无聊地吹着自己刘海，好像老迈心脏样跳跳。见过大约千个这样学生，如同误入课堂鱼，从课堂游出去，他们就会马上忘记说话，找到属于他们自己话题，条微博，或者用手机摇到附近某个人。世界上有太多值得年轻人关注事情，他们不大会关心蜂蜜饼和小夜子，至少不会当真。
小夜子穿着件黑色圆领毛衣。她双手放在桌面上，说声“预备”，然后先右手像甲鱼样哧溜溜钻进毛衣袖，在背部做出轻轻搔痒姿势。继而拿出右手，这回把左手伸进袖口，绕脖子轻轻圈，又从袖口退出，手里边拿着白色胸罩。委实敏捷得很。胸罩不大，没有钢丝支撑，即刻又被塞入袖口，左手从袖口退出。接下去右手进入袖口，在背部窸窸窣窣地动动，旋即右手退出，至此全部结束，双手在桌面上合拢。
啊，就是这
回事，当年曾让李巍试过，小夜子二十五秒，李巍三十七秒，在没有经过练习情况下，快极。她有对柔软肩膀和修长手臂，还有藐视现实想象力，在操作过程中不停作弊。教学楼底下是片整齐草地，个工人正驾着红色除草机工作，轰鸣声如倦懈下午样催人入睡，没有内容，不知所终。设想下从窗户跳下去场景，还有面前这些年轻人反应。也许他们会掏出手机拍下俯卧样子。
下课之后，去学校游泳馆游两千米，然后回到咖啡馆，女孩儿已经不见，春卷也不在，这个钟点他会回后面午睡，让侍者看店。个壮硕男人正在丢飞镖，力道十足，大部分都中靶心。他看看他，说，玩吗？摆摆手说，不玩。明天是周末，早上九点接小雪，坐在自己老位置上，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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