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孙行者身外身?”
“身外身?”
“身外身之术,又称分身之术。俺老孙只消拔下自己毫毛,含在口中,吹口气,喊上声‘变’,就能变化出八万四千个小孙行者。”
哦,原来如此,这解释就明白。但现在是什情况,还是不明白。
仪式刚开始,真人就忽然睁开双眼,还没来得及庆幸他终于开口说话,就发现他说是什孙悟空分身故事。
恶魔也好,孙悟空也罢,都不过是对方自称,没什差别。
再次拿起小玻璃瓶,取下盖子,伸出右手举起这瓶液体。
“不是单纯把水洒出去就能大功告成。”回想起洛伦佐父亲声音,“要把自己祈祷和思绪融入圣水,以此抚慰对方受伤身心。”
把水洒在真人身上,真人反应又和以往驱魔对象大不相同。他没有兴奋,没有嘲笑,没有愤怒,没有尖叫,更没有无视。他低头看着被水溅湿衣服,好像在思索这是什情况。
“你是谁?”问道。
听到真人忽然说“是齐天大圣孙悟空”,和边见姐不禁面面相觑。如果这时候真人能吐吐舌头说“逗你们玩”该有多好。可惜他并没有这做。
真人坐在床边,正对着们。
“真人。”边见姐轻声呼唤。又向询问:“这是怎回事?”看来边见姐也是第次遇到这种情况。
望向窗帘紧闭窗户,好奇起窗外情形。这股氤氲在室内神秘不安与困惑,会不会影响到窗外?窗外天空此刻是否早已乌云低垂、电闪雷鸣……
孙悟空?这是幽默吗?有驱魔对象会失态地咆哮“就是你敌人,你想叫恶魔就叫吧”,这种反应不算家常便饭,但也并不罕见。既然是驱魔,称对方恶魔也不过分。
遇到这种情况,谁还能心平气和。
边
真人看向,说:“刚才不是说过吗?是……”
“孙悟空?”
这个只有在漫画里才会出现名词,说出口让觉得有些难为情。但真人仍旧脸庄重,只好紧绷着自己表情。
“是……”真人开口说道,“是孙悟空,也不是孙悟空。又或者,以上皆非。”
修禅般回答,让有些不适。
但万万没有想到,刚开始驱魔,对方就自称孙悟空。
真人不像是在开玩笑。他怒目圆睁,眼神却没有焦点。话虽如此,他眼神又不迷茫空洞,而像在捕捉整个空间。苍白脸面无表情。
不知他手臂上刚起湿疹怎样。
真人没有回答,只顾自说自话,那些机械句子听上去十分神秘。他说话对象不是们,而是这世间所有人。
虽然困惑,但也不能直傻站着。仪式必须继续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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