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从连思考下,回答他:“假设凶手不认识端阳,只是偶尔在网络上看到论文抄袭事件,认为段万山这样人是非常好嫁祸对象,而那个凶手手上又正好有段万山指纹和DNA,所以布下这个局面。虽然存在这样可能性,几率实在太小,段万山都出国多少年,谁还保存他DNA和指纹。”
“是啊,付出和收益不成正比,高智商罪犯又不是傻子,不会这草率。”林辰声音很淡,“其实开始就不存在第种可能性——凶手不可能是为杀死司坦康后寻找个背黑锅对象,而将此事栽赃陷害在段万山身上。”
“所以,他从开始,就是有意挑选端阳。”刑从连说。
刑从连看着林辰,听林辰继续用冷静语气说道:“可以理解他为何挑选端阳。曾经端阳简单纯粹极,容易热血冲头,又深爱段万山,当他得知自己老师存在严重副作用研究结果被人抄袭成新药上市后,定会非常努力替自己老师解决这个问题,因此最容易在网络上留下各种警方可以在事后追寻到痕迹。端阳很好,因为他不像其他可能袖手旁观人样,对吗?”
“是这样,但是……”刑从连不由得皱起眉头,“觉得这里面总还有问题。”
病房外没有下雨,今夜宏景黑得干爽异常,房间里甚至连噼里啪啦键盘音和飞速点击鼠标声都没有,他们都在等待端阳邮件。
林辰坐在病床上,另只手搭在病床餐桌表面,手边放支笔。他刚才问王朝要张白纸,却就这直盘腿坐在床上,盯着白纸发呆。
自从端阳深深鞠躬背影变暗后,病房里气氛凝重,刑从连说不清楚自己现在心情,他只能靠在沙发上,望着林辰在病房灯下冷淡侧脸。林辰是眉眼令人觉得舒适典型,五官没有任何处特别突出,但组合在起却显得相当英俊,带着种莫名其妙冷意以及莫名其妙淡然无畏。刑从连知道自己现在不该对着林辰脸想这些,他们手头现在有件非常危险但又说不出具体危险在哪里案子,这才是最可怕地方。
“们重新来整理下这个案件。”刑从连开口。
林辰依旧低头望着桌上空白A4纸,连头都没有抬。
“但是,他为什要定
“凶手犯案过程很简单,先布下学术抄袭案动机、然后刺杀司坦康,并伪造老段DNA和指纹,最后将切推到老段身上——思路很清晰,问题在于,为什?”
王朝很焦虑地看着电脑,根本没听进去他在说什。
林辰像是终于回神,开口道:“是啊,为什呢。”
“嗯?”
“有个问题很关键,凶手是否从开始就在利用端阳,来完成整个栽赃过程。”林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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