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尔后是不知所措。
可林辰对他
提问并不止如此，林辰问他：“刑从连，你有没有想过，当年
面对问题只是
个再小不过人性实验，它没有很大社会意义。可如果在今天，他想让每个人都面临同样人性实验呢？如果三省中每位居民都权以城市为单位，选择下次袭击发生地点，你觉得这真不能动摇们这个社会赖以维系道德准则吗？”
林辰声音很平和很徐缓，他现在也以同样平和徐缓声音，将林辰话转述给处于这个国家最高层人们听。
然而，如他当时般手足无措，他眼前那位饱经风霜老人也开始惊惶无比。
刑从连想，是啊，他们每个人口口声声说着相信人性，可实际上，在他们内心深处某块难以启齿地方——他们不相信正义能战胜邪恶、不相信善良会击垮丑恶，不相信某些人最终可以赢过另外些人……
看，他很冷酷地打断
这时刻：“你太蠢。”他说。
策略专家拍桌而起，他级别比刑从连不知高出多少，因此很有底气地怒斥道：“刑从连是吗，你算什
东西，到现在为止都没讲出个所以然来，除扯东扯西都没个正题，难怪抓不住犯罪分子也问不出口供！”
刑从连单手插袋，俯视着不远处质疑他策略专家。
其实凶手怎能说没有道理呢，明明点点言语侵犯就可以让本该团结人分崩离析，那涉及到生死存亡利益时，谁又能保证这个社会秉持道德观念不会被动摇。
刑从连说：“说你愚蠢是因为，你既然看过简报，就应该知道发生在暗黑网络上投票事件。那你认为，凶手到处煽风点火，仅仅是为满足些网络变态想看,bao力血腥事件欲望吗？”
甚至，他们根本就不相信人性。
“这，就是钢丝上平衡游戏
“你！”策略专家被问得哑口无言，转而道，“你不是还说，他为证明人不用为自己犯罪行为负责，但这种证明没现实意义，法律强制力不是他说算，他再不满也得认命！”
“说，这只是开胃菜。”刑从连转过身，在玻璃板上用鲜红水性笔徒手画下地图三省地图，“开胃菜证明他有能力威胁们社会安全。在新闻媒体广泛播报后，在所有群众都产生不安全感后，他就可以进入第二阶段。”
刑从连扔掉笔，指着玻璃板地图问：“假设这个投票不是发生在暗黑网络中，假设现实社会中每个人都有投票权呢？”
就像狂风,bao起抑或惊雷炸响。
这是刑从连听到林辰这个问题后心情，而现在，在这间简朴指挥室中，在滚动播报电视新闻前，在他面前所有人，都终于体会到他那时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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