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第次见到这位在列国中声名远扬,bao君,不免有些好奇,个个不着痕迹地打量。
在这些人里,只有宗洛个人站在背后,低垂着头,力图降低自己存在感。
上辈子言不发被发配边疆两年,又死于纸勒令自裁圣旨。
宗洛以为,即使时隔年,再见到父皇,自己心中是应当有恨。
可是等到真正站在这里,他却惊觉,此刻心情竟然如此平静。
仅有身在大渊百姓梦到三皇子自刎,大多来自其他列国学子都只是有所耳闻,即使注意到也不清楚这些侍卫噤若寒蝉真正缘由。
至于其他学子,那就更冷漠,连上来问候都没有几个。
儒家和墨家并称为当世两大显学,彼此关系水火不容。
法家和儒家关系也差到极点,儒家直没能进入大渊,便是因为当今大渊丞相是法家高徒,早些年还未官拜丞相时曾写过篇洋洋洒洒檄文,将儒家主流思想批得文不值。
当然,也不仅仅是儒家,其他各个学派关系也都半斤八两。路上也就只有道家学子心大,四处打招呼。虽然儒家和道家关系也就那样,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大多数也会卖个面子。
。
等到盘查结束,才有侍卫看着他背影,低声窃窃私语。
“方才位公子似乎有些眼熟”
“那位眼缠白绫瞽者?确实有些眼熟,好端端位温文尔雅公子,怎会落得如此恶疾。”
“倒是知道为何眼熟。”
或许是自己终于明白,他从来都是不被关注那个。
三皇子不满岁就被送到卫国为质,十七岁出师回大渊,算起来中间同血亲们空缺整整十几年相处,其他皇子从未见过他这位名义上最长兄长,平时也是客气居多,疏远地就像个陌生人,更别说渊帝。
再后来,他常年在
行至章宫露天广场,领路内侍停下脚步,恭恭敬敬立于旁。
许久,高处殿上遥遥传来“圣上驾到”声音。
只见渊帝身着玄色龙袍,自殿内踱步而来,冕旒垂下,面容冷硬,不怒自威,被那双冕旒背后深邃黑眸直视学子都不免双腿发颤。
“参见陛下。”
众学子纷纷抱拳行礼。
其中位侍卫支支吾吾道:“你们还记得去年太巫大人卜出九星连珠那日吗?那白衣公子,分明就和三皇子是个模子刻出来”
此话出,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那个梦境。
侍卫长大惊失色:“妄议皇族乃是砍头之罪,再者殿下为国为名,怎可随意编排,此话慎言!”
这话出,所有人都闭嘴,再不敢多言。
三皇子常年在外领兵,绝大多数宫内侍卫都未曾见过本尊,只在去年那场天下梦里窥得些神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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