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战而降是为将者最难以接受结局。
庆生胸口起伏:“大人。”
若是还有援兵,负隅顽抗也还能打。然豫王已经不愿再派兵支援寒门关,相当于几万军马
战争触即发。
就在这千钧发之时,忽而又有使者来报:“报——皇城圣旨!”
庆生不由得皱眉。
他们驻守寒门关这些天来,豫王除派讲和使者来以外,唯下达口谕就是退兵十里。
距离使者回去也有十天,豫王定然早已收到大渊不愿和平撤兵消息,按理来说确这些天要下新步指示,只是这多天都杳无音信,偏偏卡在阵前对敌时候,很难不让人多想。
玄色军旗矗立在军队中央,猎猎飞舞,上方繁杂神秘夔纹清晰可见,极具压迫感。
前方是玄骑,后方是大军。
走到距离寒门关定距离时候,那片大军停下。
阵前点兵布阵,算得上是武将之间最高礼仪。
不管两方兵力差距如何,这份不骄不躁,视若平等尊重,着实难得。百闻不如见,大渊三皇子,果真是位明月清风般人。
忠心耿耿,抗旨事,无论如何也不会做。
只有同为武将,才知道,不战退十里,是种怎样屈辱。
即使到这种时候,武安君也不愿违背命令,将关卡重新设置回去。
又过数日,大早,关隘内刚用完早餐,瞭望塔上豫国卫兵便匆匆来报:“将军,大渊军队来!”
今日雪原天气甚是不错。
就在他思索间隙,武安君已经干脆利落地回身,准备接旨。
城墙之上,两军对峙关头,主将跪地迎旨,着实有些荒谬。
传旨太监微阖双眼,脸皮耷拉下来,刻意用内力扩大声音,使得正在寒门关上下对峙两军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皇城急诏,大王言,此战不再派兵支持寒门关,豫国愿降。”
此话出,不少将士脸上屈辱,却也无可奈何。
“召集军队,准备迎战!”
弓箭手端着守城弩,架到城墙之上。所有豫兵拿起兵器,严阵以待。
集结,点兵,布阵切都有条不紊。
在这期间,大渊军队慢慢朝前推进。
双方将领个站在城墙上,个站在城墙下,遥遥相望。
比起前两日风雪交加,狂风卷积,今日虽说天空还是阴沉沉,但也好上太多,往天角看甚至能看到点逼近霞光。
既然要在这种恶劣环境下作战,除非有方非要搞偷袭,不然都默认按兵不动,等到天气放晴才会继续。
战争也有战争基本法,军史上也不是没出现过在极端条件下开战,结果两败俱伤,纷纷各回各家白忙活场情况。
武安君闻言,旋即登上城墙。
远处,乌压压大军压境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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