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东方破晓,白昼降临。
就像虞北洲能够坦诚承认错误,并且想尽办法博得他原谅样。宗洛也没有什死倔着不认错。感情都是相互,没理由他就得端着。
虞北洲什也没有说。
只是从闯入营帐开始,冷硬面容终于撤下来,不再端着那副皮笑肉不笑表情。
他还是没有碰他。而是伸出手去,清理下乱糟糟场面,将白衣太子身上衣服整整齐齐地拢好,又捻好被角,熟练地钻进去,将人抱在怀里。
熟悉,只有虞北洲人能够察觉香气环绕满怀。
洲脖颈,仰头安抚似地亲亲他。
这个吻像是个开关。
噬人凶兽撕开沉默和恐惧,恶狠狠地回吻。
吻到宗洛再也不能呼吸,抽搐着颤抖着,几乎崩溃地蜷起脚趾,喉咙里漏出可怜呜咽,红衣青年这才慢条斯理地收回自己手。
片无声雨幕里,宗洛失神瞳孔慢慢复原。
无与伦比安心感,稍稍抚平那些从上辈子遗留下来伤痕。
“既然累,就睡吧。明天起来还要赶路。”
黑暗中,虞北洲轻轻扣住宗洛手指,同他十指相扣。
后者点点头,又亲下他嘴角,疲惫地睡去。
万物静寂里,只有双眼睛仍旧描摹着怀里另人轮廓。
许久,他才低声开口:“对不起,是错。下次再也不会。”
这件事确是他有错在先。
虽说古代不兴这个,但在宗洛这个穿书者心里,心意相通后,虞北洲就是他正儿八经男朋友。
在现代谈个恋爱,遇到家中发生大事,也应当告诉自己伴侣,这是最基本尊重,是对这段关系负责。
想虞北洲之前隐瞒那些事,宗洛即便知道是对他好,却还怒中火烧,觉得这人刚愎自用,不懂尊重。他把虞北洲教育顿,回头来自己又来通这样操作宗洛承认,自己确实欠乎考虑,因为那封密信,盲目莽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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