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做什?
王悦沉思片刻,忽然望向王有容,“东宫有消息吗?”
“有!前些日子尚书令刁协出逃为人诛杀,首级被传到大将军面前,如今有人告密,太子殿下下令将杀害刁协人秘密处决。”王有容深深看眼王悦,“大将军震怒。”
王悦明显顿,他知道刁协这事,当初王敦起兵清君侧,直言不讳要诛杀两人:个是太子太傅刘隗,另个便是刁协。刁协此人同皇帝交情很深,当日在石头城,皇帝兵败,拉着刁协手求他快逃,还亲自为他安排车马,结果刁协此人平日得罪人太多,竟是被手底下人在江乘杀害,首级被人送到王敦面前。王悦记得当初没人敢替这位老臣收尸,还是他硬着头皮求王敦让刁协家人为其收尸,这位才终于入土为安。
皇帝听闻刁协惨死消息后病不起,自此缠绵病榻日渐虚弱。
王悦大清早便起床,正收拾着近日信件,谢尚推门进来,他眯下眼正打算调戏这位小公子几句,对方却面无表情道:“外头有人找你。”
王悦捏着信件手微微顿,心头陡然阵不安。
来人是王有容。
“怎?”
王有容低声道:“大将军昨夜派人收押周顗与戴渊。”
刁协惨死,你要说司马绍心中不平,王悦倒是信,但你要说是司马绍下令秘密处决杀害刁协人,王悦还真不信,司马绍这点脑子还是有,风头正紧他不至于为个已死之人去开罪王敦,这事你说要是皇帝干倒是还有几分可信。王敦怕是也知道是皇帝干,但他张罗着废太子,索性就将这事赖在司马绍头上,这趟正好连着戴渊、周顗齐收拾,戴渊周顗旦死,朝中支持司马绍人怕是少大半,至少没人再敢在明面上反对王敦废太子主张。
王敦离开建康前夕忽然来这手,是为剪除司马绍羽翼?亦或是为清洗朝堂?怕是两者都有。
王悦迅速将事情理遍,来不及多说些什,对着王有容道:“走!”
“回王家?”
“去大狱!”他看眼
王悦眼中锐,“你说什?不是让你盯着他们吗?”
“直仔细盯着,事发突然,没人料得到大将军昨夜会动手,如今人已经在大牢里头。”王有容自知失职,难得没嬉皮笑脸,王悦早在石头城便交代他盯着此事,他也直放在心上,可如今却依旧出事。
王悦知道多说无益,问道:“除周顗与戴渊,他还动谁?”
“暂时没有。”
王悦心里头却没能松口气,原想着王敦不日便离开建康,刚预备着松口气,却不料他会忽然在此时发难,这明显是深思熟虑过后决定,要得便是其他人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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