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从战战兢兢道:“不、不会吧?单只为报私仇?他能对自己下这狠手?”
门外脚步声响起来,王应父亲王含不紧不慢地走进来,听见那侍从话,他缓缓开口道:“不只是私仇,京师那边王导正抓耳挠腮地想同王敦彻底划清界限,他儿子若是此时被王敦扣下,伤得重些,最好性命垂危,消息传回建康,这就算是变相地昭告天下王导与王敦决裂,这对王导而言可是件天大好事。”
“父亲。”王应抬头看向王含。
“王长豫他人应该还在荆州。”王含从袖中掏出几封书信,“手底下人刚扣下
王悦没理会阴阳怪气郗璿,他想想,觉得自己定不能再落到王应手里头,王应唯恐他死太痛快,若是真落在他手里,这人怕是什事都干得出来。王悦装得无畏,实则心里没那强大,那日王应砍他手时候,他其实浑身都在抖,怕吗?当然怕。
他怕王应真把自己弄死,他也怕王应想出变态法子折辱他,如今想想,仍是后怕。王悦只悔当日建康城没能杀他。
如王悦所料,荆州此时最紧张人,不是王敦,也不是寻不着人王家侍卫,而是王应。
武备府,王应低头扯着头发坐在案前,双眼阴沉。
“小将军?”
伤动不,干脆就左手执笔写行字,难得神色有些正经,郗璿随意地瞟眼,瞧见个陌生名字。
谢景。
没听说过。郗璿抬头看王悦,“你到底打算干什?”郗璿皱眉道,“别到时候自己把自己套进去!”
“哪有什打算?有打算早跑。”王悦写字笔顿,他扬眉看着郗璿,“不过倒是有个主意。”
“什主意?”
“王长豫没找着?”王应低头,动不动地望着地面。
那侍从啪声顿时跪在地上,汗下子就下来。
王应没动,字句开口道:“你们找不着他,若是让伯父先找着他,再问他身上伤是怎回事,伯父震怒之下,你和,全得给王长豫陪葬。”
那侍从忙道:“小将军!王长豫只是手伤而已,大将军他、他即便震怒,也不会真拿小将军如何。”
“你不解王长豫。”王应低头平静道:“他这会说不准自己正拿刀砍自己,回头栽到们头上,这种事他干得出来。把他逼急你不知道他能干出什事!”
“你过来。”
王悦低头伏在郗璿耳边说阵。
郗璿睁大眼,片刻后终于失笑,“王长豫,你胆子够肥啊!”
“那能怎办?”王悦望着郗璿笑起来,“走吧!先沉住气歇两日,等差不多,再去找找那位堂弟。”
郗璿轻轻啧声,“王长豫,你要是把事办砸,这事就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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