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宴云何始料未及是,药不但被接住,虞钦还因为动作太大,反而带到伤口,瞬间冷汗涔涔。
宴云何上前扶住虞钦,错愕道:“虞大人,虽然上次说这药百来两瓶,实际上也没这贵,你无需如此。”
虞钦将那药放回桌上,轻轻推开宴云何搀扶他手:“今日你来,正好把帐清。”
清什帐?宴云何茫然想着。
虞府仆役少,房中又多个不可被旁人看见宴云何。虞钦想去关门,宴云何忙把人按到椅子上:“想做什直说,来办。”
虞钦默默,反常态地解释句:“别人送。”
至于是哪个别人,虞钦没有说,宴云何也猜不到。话只说半,他倒宁愿虞钦没有解释,省得叫他左思右想。
可能虞钦也觉得自己这个解释有点引人遐想,他顿顿又道:“是个小姑娘。”
宴云何面无表情地哦声,本来打算解开包裹手也停下来,有点想回去。
反正他送来东西,在太后赏赐面前也不够看。
观虞钦整间寝室,朴素淡雅,唯独那支桃花,格格不入,似闯入冬日春色。
是谁这般闲情逸致,给虞钦送支桃花?
宴云何迈步过去,停在瓷瓶面前,俯身查看。
瓷瓶里是株像生花,工艺精美,以假乱真,凑前看,还有桃香袭来。
这种东西大多是姑娘家之间互相赠予,再说这风格也和虞钦不符,是谁送他像生花?
等听虞钦吩咐,前去把门关上后,虞钦指指房中个闷户柜。
那柜瞧着朴素,再仔细看,柜面精雕细琢着鹿鹤同春,多是女子出嫁随身之物,看外观有岁月痕迹,约莫是虞钦母亲留下。
对虞钦母亲,宴云何印象颇深,那是个
虞钦嘴唇微动,最终放弃解释:“宴大人,这里无需探望,你该回去。”
宴云何是要走,但不能被赶走,他把包裹往下卸,里面东西抛在桌上,砸出闷响。
里面是周大夫开药,上回虞钦没有带走,他留着也没用。
药瓶因为宴云何粗,bao动作,从包裹缝隙中带出,顺着桌面滚动,即将摔在地上。
宴云何看也不看,摔就摔,反正不止瓶,就是送出去后,虞钦也不定用。
宴云何忍不住就开始联想,加之今晨他娘亲催他成家,今年他二十有八,认识世家公子们成婚早,孩子都快要到定亲年纪。
他是因为去边境耽搁,那虞钦呢?
很快宴云何就意识到,只要有太后在,虞钦就不可能娶妻。
就在他打量桃花,甚至企图伸手把花从瓶子里拔出来时,虞钦步伐缓慢地来到他身后:“你在做什?”
宴云何转过头,故意伸指轻弹瓶身:“虞大人好雅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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