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娘子有何吩咐。”宴云何应得极快。
虞钦憋半天,才说道:“并非女子。”
“知你不是,还有谁能比更能体会,你到底是不是郎君吗
虞钦没有动,宴云何皱眉道:“可要喂你?”
说罢他真拿起筷子,夹起面条往虞钦嘴里送,虞钦却侧过脸,避开。
宴云何有些苦恼,回想起他爹哄他娘时,从来都是做小伏低,任劳任怨。
但今夜虞钦气不是他,受着这折磨却是他。
虽然只要同虞钦待在起,哪怕什都不做也是好。
她能活到今日,只因大仇未报。
“只是!”隐娘抬起满是泪痕脸:“只是兄长……虽糊涂,却罪不至死。只求陛下看在隐娘这些年为皇城司所做切,留他条性命。”
烛火摇晃,殿内深深,除隐娘,无人知成景帝究竟给出怎样允诺。
……
宋文小心地瞧瞧门,看到宴云何探出头来。
”
成景帝:“只问你,可悔?”
后悔用另种身份活着,悔这些年不同亲人相认。
虽然免行礼,隐娘却还是再度跪下:“隐娘不悔。”
“哪怕让你对上虞钦,你也不悔?”成景帝低声道。
“虞寒初,你要是再这样,就……”宴云何故意迟迟不说后半句,如愿地看到虞钦朝他看眼,似乎在打量他是否真在生气。
宴云何露出笑颜:“就亲你。”
这般不正经,叫虞钦再次转过脸,不再瞧他。
宴云何站起身,绕到他面前,弯下腰道:“娘子为何不看?”
虞钦好像忍无可忍:“宴云何!”
“大人,隐姑娘走,听门房说离开时候脸上还有泪。夫人已经歇下,但想明日她就会来找你算账。”
宴云何摆摆手:“知道,让你吩咐后厨做吃食,可做好?”
宋文提起手里食盒:“做,特意在高汤里放参片,特意给虞大人进补用。”
宴云何满意点头,他接过宋文手里食盒,那是碗素面,只是侯府即便是素面,那汤也是用各种珍馐熬制而成。
将面推到虞钦面前,宴云何说道:“先用膳吧。”
隐娘按在地上手,微微发抖,手背有数枚滲血指印:“兄长走错路,为仇人卖命。若真到紧要关头,……”
说罢,隐娘看到眼前地毯被湿出片痕迹,是她眼泪,虽泣不成声,但她还是逐字逐句道:“不会手下留情。”
这些年她避开京城,远在云洲管辖皇城司情报。虞钦与太后之事,她开始并不相信,然而随着京城越来越多消息传来,她逐渐动摇。
虞钦是唯亲人,是她牺牲切也要救回人。
可是虞长恩同样也是,是她祖父,是她除娘亲以外最亲近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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