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钦闻言,却还是起身来到门边。宴云何随在他身后,送他出去。
哪知虞钦走到门边,却又停下脚步:“要是留宿侯府,被旁人察觉,于你是否有碍?”
宴云何被这突如其来惊喜,砸得不知如何是好,忙道:“怎会,你要是肯留下来,会安排好切,不妨事得。”
虞钦将门缓缓合上:“那今夜便麻烦淮阳。”
宋文本就随时在外候命,已经有些发困。
“若是事事都要生气,那在下真要未老先衰。”虞钦道。
宴云何想到他招惹虞钦这多回,确时时叫人生气,说那些话也很不好听。
尤其是回京以后,虞钦都被他刺得同他动几回手,想想就背脊发麻。
宴云何立刻讨饶道:“寒初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从前不懂事。日后你指东绝不往西,事事都听你。”
“此话当真?”虞钦问道。
着听着,神情淡下来:“看来你觉得他很好。”
宴云何神经前所未有地绷紧,他敏锐地嗅到不对,当即说道:“嗯……其实也没那好,与他就是脾性相投。”
“还互为知己。”虞钦不紧不慢地补充后半句。
宴云何快被冤死,总觉得今晚不管说什都是错。
他忙摆手道:“也不能说是知己,不到那种程度。”
宴云何突然吩咐要用水,他还揉着眼睛道:“大人,你不是早就梳洗过吗?”
说完他突然脸就红,结巴道:“大、大人,你怎如此大胆!”
宴云何对准他额心,弹记。他手劲大,弹得宋文脑瓜子嗡嗡作响。
宋文捂着额头:“大人,很痛啊。”
“赶紧去办,再取套衣物过来,记得要用上好料子,宫里赏赐给布料不是才做好新衣吗,记得取过来。还有水送来后
宴云何顿半晌,才换措辞:“嗯,如果你说有道理,就听你。”
虞钦终是露出今晚第次笑,宴云何心也随着他笑容,软得塌糊涂。
若是能时时叫虞钦开怀,那他做什都可以。
虞钦很快便敛笑意:“该回去,你好好歇息,若是有事,记得城南桃花。”
宴云何颇有些依依不舍,他望着虞钦:“过两日便要开始准备冬狩,到时候忙起来,或许就不能像如此这般日日相见。”
“说笑罢,你怎如此认真。”虞钦口风转,很是淡然道。
可怜宴云何在这冬夜,连额上汗水都给逼出来,他小心地瞧着虞钦:“你当真没有生气?”
说实话,虞钦在宴云何眼中,自然是千好万好。
但宴云何也没被爱意蒙蔽双眼,当初便知道这是个心狠美人,即便如此,但他就爱他这模样。
也爱他气性大,为他吃味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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