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夫人在宴云何告病不上朝这段时间,也跟着道称病,闭门谢客。
晚上宴云何陪宴夫人用膳:“这些时日,怎不见娘亲好友来府中相叙。”
宴夫人白他眼:“最近府上最好是少些走动,娘也会约束好下人不要闯祸。你莫要听那些旁人话,以为自己立大功,沾沾自喜,到处结交,那才会真惹出祸事。”
“再说,为皇家办事说着好听,旁人哪知其中艰辛。你看你这些时日,都瘦多少。”宴夫人有些心疼道。
宴云何心有微涩,热意也涌上眼底:“哪有瘦。”
“张姑姑还没交代吗?”宴云何不答反问。
严公公:“毕竟是太后身边人,嘴硬得很,不过咱家已经找到法子,她有个干女儿,名唤今雨,据说是张姑姑宫外弟弟所生,很受她疼爱。前不久张姑姑就把今雨送出宫去,现在下落不明。”
宴云何唇角微抿:“宫里想找个人还不容易?”
“锦衣卫废,皇城司又忙。这紧要关头,急需用人。宴大人你还要去边关,这事也只有咱家来忙。”严公公意有所指道。
宴云何眯起双眸:“这是何意,你在威胁?”
“京城诸事方定,你怎就这般急着想走,朕以为你现在最关心是其他事情。”成景帝脸色难看道。
宴云何低垂着脸:“要是陛下是枉顾忠良,薄情寡义之辈,那臣就更不该留下。”
成景帝被他话语刺:“你这是在怪朕。”
“臣不敢。”宴云何面无表情道:“如今三大营之权尽归陛下手中,京城中已不需要臣。”
“谁说不需要!”成景帝拍御案,门外近侍同跪下,宴云何却头也不抬。
宴夫人叹息道:“都这个年纪,很多事情也看开,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你别把事情都闷在心里,等到时抑郁成疾,那才叫坏事。”
宴云何持筷手轻
严公公慢声道:“知大人对冬狩事抱有心结,但也不能意气用事啊。”
宴云何没有理会他:“今雨下落会找,张姑姑你帮看着,别叫她轻易死。”
严公公晃拂尘:“那便再辛苦宴大人段时间。”
回到府中,登门拜访宴府人,自从冬狩以后便多数倍。
现在京城谁人不知,姜家倒,身为天子近臣永安侯府宴云何,风头正盛,人人都想同他道声恭喜。
怒火过后,成景帝又皱眉道:“朕知你心中有气,你且回去考虑几日,好好想想,莫要时冲动。”
宴云何双手按在地上,缓缓蜷缩十指:“臣……”
成景帝:“再敢多言,天牢那处,朕只能吩咐多加派些人手。”
宴云何最终还是起身,离开乾清宫。
严公公行至他身边:“宴大人,你这是又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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