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何只需对上隐娘目光,就能明白对方心中所想。
但要将真相全盘托出,宴云何认为不该是他来说。
成景帝又或者虞钦,这两个人谁都好,是他们该向隐娘告知真相。
宴云何避开严公公目光:“你兄长现在很安全,至于为什,你该去问陛下。”
隐娘怔,她立即从宴云何短暂话语中,感觉到不对劲。
宴云何刚要上前将隐娘扶起,便看到成景帝冲隐娘伸出手。
隐娘犹豫瞬,还是伸手握上去。她手指被冻得红肿青紫,十分难看,搭在成景帝修长白皙手中,更显突兀。
给隐娘借把力,成景帝待人站稳后,便收回手,越过这地闹剧,独自往殿内走去。
遥遥地,只给外头众人留下句:“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宴云何头疼地扶下额,能把叫人进去,换成这般不讨喜说法,也就成景帝敢这样肆意妄为。
不等宴云何想出该怎安抚隐娘法子,火上浇油人就来。
在散朝后,成景帝约见数名大臣,才刚议事完回来,眼便瞧见这乱作团局面。
严公公火急火燎地将宴云何寻来,便是为避免出现这样局面。
怕隐娘时冲动,说出不可挽回话,逼得成景帝下不来台,那对谁都没有益处。
宴大人是个聪明人,只要搬出虞钦,他会比谁都要上心,严公公便第时间找他。
严公公没想到宴云何这来,不仅不帮着熄火,还来招祸水东引。
“宴大人!难道是咱家没跟你说清这其中厉害?”严公公意有所指道。
“为什要问陛下……”隐娘面色突然煞白片,她几乎是即刻就猜到种可能。
说罢,不等他们回答,隐
若不是全天下最矜贵人,又怎能养出这样脾性。
侧眸看,果然瞧见隐娘泛红眼圈。
严公公过来劝:“隐姑娘,会与陛下说话,不可再像今晨那般放肆。宴大人,你也帮咱家劝劝。”
宴云何刚要张嘴,就感觉隐娘不可思议地望向他,仿佛只要宴云何帮着成景帝,便是背叛。
在隐娘看来,宴云何不应该这冷静,虞钦犯下滔天罪行,此时在狱中生死不知,宴云何怎能帮着严公公,起对她说教。
本以为成景帝还要段时间,足够宴云何把人劝走,现在瞧见成景帝坐于辇舆,沉着脸望着这处模样。
严公公头疼地闭上眼,无声叹息。
成景帝从辇舆走下,缓步行至隐娘身边,垂眼看着隐娘那冻得青白发紫脸,不辩喜怒道:“起来。”
隐娘身体肉眼可见地哆嗦下,在地上挣扎会,试图起身。
但在雪里跪太久,身子早已僵,在平日里简单起身动作,都难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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