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爷拽住想要离开
刘知书，十六岁小刘比马大爷力气大多
，
甩便摔开，马大爷自己则被惯性撸倒在炕上，眼见小刘都要出门去，马大爷
动处，可怜兮兮用袖子擦擦脸上泪水，鼻涕也趁机糊在袖子上，划出晶亮笔。
“嗯，
知道。”
马大爷摇摇头，说：“你只知其，哪知其二，其实自从顾四爷这
长时间没有回天津卫，每回寄钱回来也越来越少，寻摸着不可能啊，就照四少爷把三少爷当祖宗供起来架势，都不能给这少，所以找时间给银行账房送酒，这才知道原来每次四少爷送来钱个月有三千块！但三少爷根本不知道数目，只管花，花钱没有准头，账单乱七八糟，写银票东张西张，也从来不查帐，所以吃回扣不少，基本那大兴银行里上上下下都分红。”
“三千块啊，那是买十几座四合院都够，但层层剥削下来，剩余到手里，就只有千块，然后还越来越过分，只有五百，原本也不知道为什他们这大胆，后来才有人悄悄说是京城那边吃大头，才知道原来是四少爷那边有大蛀虫，说不得还是有大靠山，那也就跟着把最后点钱留下来，五百块刚好拿去还四分之债务，此后三个月，月月如此，债也算是还完，可谁能想得到呢，这、这三少爷手头竟是点儿积蓄也没有，现在就要查帐！”
司机小刘真是觉得活该，已经无话可说，这钱不对数，人家不查帐难不成就这样算？！
——真是愚蠢至极！
马大爷见司机小刘没有什表示，畏畏缩缩又开始哭，个瘦巴巴老人哭起来其实很不好看，像个没人要泼妇，搔首弄姿还以为能有人怜惜自己：“其实只要再糊弄个月，就不用还钱，下个月就能从这些事儿里抽身出来，谁知道运气太差，竟是刚还完钱就要查帐，刚才出门只好又去把还上钱拿回来给桂花。桂花问为什就五百，推说不知，可现在又欠债五百，还担惊受怕生怕前两个月吞掉那些钱被发现……小刘，实在是没有办法，你定要帮。”
“能帮你什呢？你自找。”司机小刘就知道，旦有谁和你感情泛泛，却突然开始对你推心置腹，那必定是有所图。
马大爷拽住小刘手，脸上还挂着泪，语气却又低又狠起来：“你怎能这说！是时糊涂！”
“糊涂能贪贪两千块？能连续三个月让主人家里都没有生活费？”司机小刘简直想笑，他已经清楚马大爷想要自己干什，无非是到时候对不上账，还差千五百块时候，想要他去顶缸，可他凭什？他没做过事情，凭什要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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