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
紧贴着自己拖
路
地。
“离
远点。”郁岸头也不回朝前狂奔，清洁工手提着水桶，另只手握着拖布拖在身后，对郁岸穷追不舍。
郁岸边跑边伸手到背后单肩包里摸索，拿出从家里带小瓶汽油，咬开瓶盖朝身后扔去。
瓶子掉落在地，汽油涌出瓶口在地板上扩散，刺鼻气味四散开来，清洁工停下追逐脚步，被地上污渍吸引，放下水桶开始认真拖地。
郁岸终于摆脱清洁工追撵，抬头，走廊上方指路牌写着“美体塑身”。
原来是因为郁岸把地面踩上脚印，他要打扫干净。
可能美容院里员工都分工很明确，负责什就只做什。
郁岸也不打算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反正只有左右两条路，先去右边看看。
不过走廊右侧没什东西，多半是些仓库和后勤储藏之类功能性房间。差不多走出三十来米就到尽头。郁岸无功而返，转身向相反方向走去。
可走到来时路口，清洁工居然不见。
处拐角隐约发出呼啦、呼啦水声，伴随着湿漉漉抹布抹在瓷砖上轻微咯吱声。
郁岸迅速贴到远离声音源头那面，加快脚步，集中精神。
当他迈出走廊时，余光瞥见左手边站着个人。
他穿着清洁工深蓝色制服，站在铁质水桶边，手里握着把拖布，在水桶里沾湿，然后抖抖，再拿出来拖地。
尽管郁岸已经做足心理准备，可当清洁工抬起头时，还是被他八颗牙微笑给惊下，心脏随之抖。
走廊两面依旧排列着紧闭白门，郁岸个个附耳贴着听，直到倒数第三扇锁住白门，能听见里面粗重喘息声。
而隔壁白门却虚掩着，郁岸放轻脚步，贴到门缝边，向里面探视。
房间内摆设和叶警官给出视频高度重合，中央放置着美容床，靠墙摆放些美容设备，只不过地面满地油污，墙壁也溅满血沫和病变囊肿喷溅出来污垢，发酵油腻腥
直觉让郁岸神经紧绷起来，股凉意沿着脊椎蔓延到后颈。
他原地回过头，睄眼自己背后。
悄无声息地，个人影正紧贴着站在自己背后。
清洁工提着水桶和拖布，目视前方龇牙咧嘴微笑：“晚上好。”
郁岸险些飞起来，纯黑兜帽拉链发出声炸毛猫叫声。
“晚上好。”
清洁工僵硬地咧着嘴说。
见他没表现出攻击意向，郁岸舔舔嘴唇：“你好，美体塑形项目往哪边走？”
清洁工视线却落在郁岸脚下，弓身提起水桶和拖布，佝偻着身子朝郁岸走来。
郁岸接连后退好几步，但清洁工没有继续接近，而是在自己刚刚站立位置放下水桶，兢兢业业地拖起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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