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慢慢停手,弯腰伏到昭然胸前,把脸埋进臂弯,仿佛痛苦失控,已经把他整个人淹没,可昭然歪头仔细端详他,他只是面无表情在发呆。
昭然解他,这个表情意味着他快要气死,大脑里负责愤怒那块区域已经过载短路。
“错,岸岸。”昭然坐起来,抱他在卧室里走来走去,感受怀里人僵硬警惕身体逐渐软化,最终完全瘫软,搂着自己脖颈趴在胸前。
昭然单手托着他,走进洗手间拿上碘伏和纱布,关灯,又去衣柜里拿套罗小黑睡衣出来,关灯回到卧室,嗓音温和:“你告诉,为什不去杀曾让,反而去和调查员争排名?”
郁岸偏过头不理睬。
靠谱和离谱起跟着爬进卧室,拖出藏进角落断手,挨个扇巴掌。
“地板凉,不躺这里。”昭然托着腿把他抱起来。
郁岸开始本能抗拒,吃力地抬起眼皮,模糊分辨昭然脸,虚弱无助眼神蓦然变得凶狠,咬牙奋力推走昭然脑袋。
昭然无奈凑近,脸又被他两只手起推开。
“那些是什。”他嗓音发哑,微哽质问。
走进房子里。
客厅空荡,静得出奇。
越靠近卧室,越能听见门里响动,嘈杂摩擦和重物在地面翻滚声音。
木门被轰然踹开,卧室里突然寂静,落针可闻。
断手密密麻麻纠缠在房间中央,快要结成具茧壳,要把被缠在中央男孩揉碎扯烂。
“很厉害,第名。”昭然轻拍他脊背,用拇指抹净他左眼角挂血线,“地下铁建立这多年,你这次刷新实习生实力测试历史最高分。”
不知道该不该夸,昭然其实并不认同郁岸不择手段只为得胜取巧打法,但段组长有句话说得不错,他说现在年轻人和以前不样,得鼓励教育,经常夸
“……手。”
“你打。”郁岸冷漠盯着他。
“那你知道错没有。”
“什?”郁岸直起身子,拖着伤痕累累身体从昭然臂弯里窜出来,拳砸在他胸前,冷眼直视他眼睛,愤怒、失望、敌意交织,如他计划杀辅导员被自己抓包教训那天。
郁岸猛地扑倒昭然,骑到他腰间,揍他两拳,昭然也没还手,放任他出气。
昭然走进来,断手随之退散,逃得慢当即被爆成血雾,消散在空气中。
郁岸倒在地板上,身上所有裸露皮肤上都布满泛红指痕,尤其腿根和腰下。
昭然匆匆蹲到郁岸身边,小心卡着腋下把人抱到怀里。
郁岸痛苦地叫声,昭然怔,迅速摸他全身遍,发现是膝盖窝错位抽筋,于是低声哄着,伸手扶到他膝弯,趁他不备迅速将筋络归位。
还好没受太严重伤,不过肯定吓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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