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不可深究恐惧从脚下升起,寒意沿着脊柱上升,让人不由自主汗毛倒竖。
他僵硬回头,用难以置信眼神描摹昭然脸,目光下移,审视那双手。
而且,面试官不止有双手。难道它们全都属于日御镇里不同人们吗。
“看什。”昭然微怔,皮囊仿佛被锋利目光割开,将腥臭丑陋切,bao露无遗。
轻微石裂声从远处向脚下蔓延,突然声响变得剧烈,卵石地缝皲分开来,顿时地面四分五裂,向下坍塌出个无底大坑。郁岸脚下瞬时空,他弓身起跳,双手去攀边缘裂崖,昭然神情骤变,跪趴到边缘去抓郁岸手:“岸岸!”
但在有限零点几秒反应时间内,郁岸在昭然手和断崖之间选后者,两人指尖短暂相触,在簌簌砸落碎石中错过。
碎石如同狂风骤雨般向下坠碎,郁岸在坠落失重状态中慢慢走神,不知道过多久,身体重重砸落到金属表面,他甚至忘记感受四肢内脏袭来剧痛,求生欲使他自觉抓住身边能攀抓切。
郁岸奋力抓住金属表面块凸起,将破甲锥狠狠插进铁皮中,才陡然挂住身体,停止无限向后滚落。
明亮阳光照得他睁不开双眼,周围风景在迅速后退,凛冽寒风裹挟着冰雪割过脸颊,耳边汽笛声呜呜长鸣。
他挂在辆游荡在空中列车上,列车轮下并无轨道,而是片虚无深渊,回头望去,太阳和云层被甩在车厢最后,天空中白昼与黑暗之间分界像没搅匀颜料般分明,而这趟幽灵列车正在从极昼开向永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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