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然就坐在那小块只够容纳
人
阴影里，教堂雕像似苍白，背靠着水泥墙。
他容貌处在半异化状态还没恢复，四条手臂垂在地上，嘴角狭长，张开嘴时两颊口裂会上下黏连出些孔洞，身上毛发全部褪成雪白色，眼睛却冒着猩红光。异化脸介于人脸与骷髅之间，手臂和腿都比平时长和细
许多，是彻头彻尾怪物。
昨晚与羽化蝎女厮杀消耗能量都还没恢复，今天又与傀儡师缠斗番，有点疲惫。
他好像被阳光困住，手肘不慎伸出阴影外，被光灼下便迅速收回去。远远地看见拐角出现熟悉身影，昭然低下头，试图催化体内畸核能量恢复，好加速容貌复原，然而没能成功。
郁岸跑过去，蹲跪下来脱下外套撑起来盖到两人头顶上，撑过日落时间。纯黑兜帽外套防风保暖，但里面只有件无袖而且很短黑色紧身小背心，尽管有胸前太阳纹替他保温，可被冰凉寒风吹，皮肤还是生出片鸡皮疙瘩。
里拿出个正方体拍立得，扶着脸颊，“
会收集很多有意思人相片。”
她拍立得也是件昂贵畸动装备，恐怕到手至少几十万。
楚如耀对着郁岸咔嚓拍张，相片慢慢打印出来，郁岸表情有点呆滞，相片下自动附带着句话：“英雄向死而生。”
“哇，真有意思，为什
是这句话呢。”楚如耀惊喜地拿着相片欣赏番，递给郁岸。
“这是你写上去吗？”郁岸不解。
视线忽然进入清晰黑暗中，昭然扬起褪色睫毛，目光高度正好与郁岸露出肚脐腰持平。黯然深沉眼神立刻温柔起来，四只手扶在他细而有力腰间，指尖略微伸进小背心里面，笑着把脸埋进郁岸胸前，深深吸口气。
“真好啊，人类小人儿，你怎愿意让摸呢。”昭然闭上眼睛嗅他身上味道，却嗅出股淡淡血腥味，他忽然睁开眼，猩红瞳仁更显得凶恶。
他摸到郁岸背上被木偶破片炸伤地方，些半干血黏在手套上，有些皮肉向外翻卷，轻轻碰下，郁岸眉头立刻拧紧到起。
“不是，这个相机给每个人拍照都会出现句评价，很好玩。”楚如耀从毛绒包里翻翻，“还拍过你们昭组长。”
相片里昭然微微偏头微笑，透过相片，郁岸看见他温柔说着“拍吗？不太好看。”样子。
他相片下也写着句话：“像太阳镶嵌在天上。”
*
日落前日光开始泛红，变得有些刺眼。郁岸接连翻找三个巷子，直从购物十字街沿途找回家门口附近地铁站，在废弃工厂楼与临近关闭地铁站之间交叉遮挡出小块阴影，阴影两边照映着火红斜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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