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医生口吻只是对病患叮嘱与劝告,也同样令人赧然。
而这些,床上沈恕都不得而知,因为他再次陷入昏睡。漫长睡眠中,他做梦。
断断续续地梦境,从高中衔接到大学。
梦到他在对郁松年说讨厌后,对方惊讶又受伤目光,然后握紧手中本该给他咖啡,转身离去。
自那以后,不知为什,郁松年就很少在窗边出现,约莫是换位置,没再成为沈恕放松时能看到景色。
晕晕沉沉间,身体被清洗干净,扶着出浴室,躺在床上。
沈恕靠在枕头上,窗边厚重遮光窗帘透出线明亮光,竟然已经天亮。
难怪觉得这个夜晚是这漫长,原来真很长,夜过去。
沈恕终于得到休息时间,他沉沉地睡过去,连被郁松年扶起来喝水都没感觉,不知睡多久,身体果然发起热来。
热得要命,好在冰凉湿润降临在他额头、脸颊,连带着脖子与身体。
或是这皮下本来就是猛兽,今日被引诱着出笼,便再也停不下来。
外面下起雨,密集又猛烈雨水拍打声响着,没完没,狂风骤雨。
连窗户都被这阵雨冲得移位,在木质窗栏上,晃出清晰滑痕。
不知雨下多久,沈恕被时而醒过来,又昏过去。
半梦半醒间双手抱着肚子,在昏迷之前,他脑子里只剩下个念头。
时间流逝,他去大学,与当时读书社团里个学长认识,没多久就确定恋爱关系。
很难说是不是心动,
迷糊间好像听到有人在责怪郁松年,说他折腾得太狠,弄得沈恕病倒。
哪怕身体因为发烧而酸软,连被子都感觉到千斤重地压在他身上,沈恕在病中挣扎着,艰难地吐出句:“不许骂他。”
然而现实中,沈恕这句话如若呢喃,床边人还是听到。
责怪郁松年,是从小到大照顾沈恕私人医生,他好笑地看着床上病得都睁不开眼,还要维护新婚丈夫沈恕,叹气摇头:“年轻人啊!”
在医生意味深长目光中,郁松年红脸。尤其是听到对方说,无论如何也要记得用安全措施,更是红得快冒烟。
原来林志钧说……是真啊。
再次醒来时,身体已经泡在温暖浴池中,身后靠着同样温热身体,郁松年拥着他坐在浴缸里。
沈恕迟钝地眨眼,刚想说话,却发现嗓子已经完全哑。
郁松年鞠着热水揉揉他喉咙:“先别说话,会去给你拿杯热水。”
沈恕低下头,看着自己泡在浴缸里身体。腿上痕迹尤其多,脚踝上有指印也有牙印,深深浅浅叠加痕迹路蔓延到小腿处,生怕别人不知,郁松年最喜欢地方,就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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