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睡袍，钻进被窝，可总觉得放心不下。凌晨
点整时，再次把手伸向无绳电话，按下重拨键，听筒里传来
“那或许已经回去
。”
“是啊。你要打电话吗？”
“想试试。”
“那倒也可以……”
“知道。不会多说
，只是想问问有关研究事。”
麻由子沉默。虽然只是数秒，但足以下决心。她说道：“能。”
“是吗？”
各种情感顿时向心头涌来：失败感、憧憬、惊叹，还有嫉妒。
“智彦是天才。”说，心中有种自虐般快感。
“也这
觉得。”麻由子也说道。
“是吗？你说是宴会时事吧？”
“算是吧。”
“是很异常啊。”
“篠崎出现记忆混乱。是实验影响吧？”
麻由子长叹声，似乎并不想隐瞒。“是出点麻烦，不过没事，今天能早回来也是因为不用担心。”
你伏击就好—本想说句俏皮话，可还是咽下去。不想让她觉得只用天就恢复心情。
“也没别事。”说道，“套用老掉牙说法，就是想听听你声音。”
电话那头传来哧哧笑声。“真是老掉牙台词。”
“跟智彦说什没有？”
“今天几乎什都没说。他直闷在实验室里，在座位上做数据分析。”
“那就拜托。”麻由子说道。她依然想维系们友情。
挂断电话后，立刻往智彦住处拨打电话，但他仍未回来。忙音响到第七声时候，挂断。
第二次打电话是晚上十点之后。开始喝兑水波本威士忌。电话仍未打通。
过十二点，又试着打次，仍没人接。
大概还在MAC吧。麻由子说故障已经顺利解决，难道又出什意外？还是说，只是因为点小事耽搁？
“这样天才你就不想跟着？”
说当然是去美国事，但立刻就后悔。这种说法多拙劣。果然，麻由子说道：“如果你要这说，那决断就没有意义。”
她说得没错，无言以对。
“智彦今晚还会住下来吧？”
“应该不会。他说已经告段落，可以久违地回家。”
“已经解决？”
“嗯。”
“那太好。那智彦研究也完成九成？”
“怎说呢，差不多八成吧，只差最后步。”
“厉害啊。”说道，然后停顿片刻，又问道，“也就是说，记忆能修改？”
“听说他直住在那里？”
“他啊，毕竟事很多。”
“是篠崎事吧？”
这句话似乎正中要害。麻由子停顿会儿才答道：“……你听他说过些什？”
“被他巧妙地避开。但还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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