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男人灌口酒,忽然开口轻轻哼起来。
周围声音逐渐静下来,余子式听这个男人慢慢哼着低沉调子,眼前似乎能浮现二十年前那个夜晚,城墙上吹着曲子白衣将军。
武安君白起,平生大小七十余战,未尝败。
这个男人留下不是故事,是神话。
群人正听着,就在这时,酒馆门口冲进来个人,依旧是褐衣短袖模样,“公乘!”他朝着那闭目男人吼。
上那道从眉心道嘴角疤更是不怒自威,在军伍里应该是个狠角色。
忽然那男人扭过头,恰好撞上余子式眼神,没生气,反而忽然对着他笑下。
周围人大抵都开始各自聊起来,刀疤男人凑近些,压低声音对着余子式道:“先生别笑话,在外打二十多年仗,只懂得杀人,话都说不利落。”
“怎会笑话?”余子式看着男人脸上疤,忽然问道:“说来你们怎会在酒馆?”
男人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几个老兵想听首曲子,听说这酒馆有个小妹会弹曲,就带他们过来看看。”
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刀疤男人猛地睁开眼,看向来人,两人视线在空中对上瞬,刀疤男人猛地站起来,“走。”所有原本插科打诨、喝着酒、抠着自己脚底板士卒瞬间刷得下全部站起来。
男人冲出门口时回头看眼余子式
“什曲子?”余子式有点兴致。他瞧着这些人不像是般士卒,其中大部分人倒像是久居军旅老兵,常年在沙场舔血,哪里来听曲子兴致?
“不知道叫什名字。”男人眼中闪过丝悠远,也许是酒兴上来,也许是觉得余子式意外亲近,也许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军伍中人大抵都怕他,难得他想多和这面前人说两句,他缓缓低沉开口:“前些天听说桓将军斩赵国十万人,忽然想起当年跟着白将军打赵国,那场仗打肯定有两年,下好几场雪,死得有十几万人,最后还是们赢。赢那天夜里,白将军个人站在城墙上吹支曲子,这多年杀人打仗,再没见过白将军那样吹曲子吹那好听人,就是忽然想再听听。”
余子式看他会儿,问道:“白将军,是武安君白起?”
男人点点头,“是啊,那时候就是个小兵,跟着别人埋埋尸体,远远看过白将军眼,战场上士兵都穿红色,就白将军个人穿着件大白袍子,骑马时候跟雪飞起来样。”他顿会儿,“得有二十年吧?记得白将军死也有二十多年。”
长平之战,武安君白起,坑杀赵国将士四十万,归来不久被秦王赐死。余子式沉默会儿,问道:“什曲子,还记得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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