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
“什名字?”王翦问道。
“中车府令,赵高。”余子式丝毫不奇怪王翦不记得自己,王翦常年在外征战,三年来上朝日子屈指可数,哪里会记得自己个没什实权小吏?余子式奇怪是王翦怎会出现在这儿,他这会儿不是应该正在赵国边境和李牧死磕吗?
当过将军人大抵都喜怒不行于色,王翦脸上也没什表情,他打量两眼余子式那身血,许久缓缓说句,“身手不错。”
“武成候见笑。”余子式脸上除去恭敬就是平静。
王翦随意地瞟眼不远处死马与破损马车,看清那王室黑色旗帜后脸上也没什异样,“会与陛下解释,此事是过失,不会归罪于你。”
啊!操!
眼见着情况越发失控,余子式咬牙,心横,整个人翻身而上马背,袖中匕首直接扎入马脖颈,猛地拉。温热血喷余子式身,余子式迅速翻身而下,滚两圈后平稳落地看向那马。
刀毙命,那马慢慢跪下,瘫倒地。
妈!余子式觉得前世今生所有脏话加起来都不能表达他此刻心情!他要把这群大街上赛马孙子吊到墙头上去!他猛地扭头看向那群大街上飙马队伍,却发现领头那人正定定地望着自己。那熟悉冷漠面孔看得余子式心口怒气猛地滞。
王翦?
“多谢武成候。”余子式再次作揖。
王翦居高临下,深深看眼余子式,这人刚才帮自己扯住缰绳,这身手不做武将确是可惜。中车府令,赵高,王翦把这名字记下,他轻轻勒下缰绳,身下马缓缓往前走两步。许久,他淡淡对着余子式道:“换身衣裳吧。”说完这句他从余子式身边慢悠悠踱过去。他身后轻骑紧紧跟着他,大队杀气腾腾人马倒是忽然闲庭信步起来。
余子式回身目送着王翦离开背影,直到那群人彻底消失在路尽头,他才扭头看向自己人,“都没事吧?”
大家均摇下头,余子式走到那刚被马车拖路马夫身边,从袖中掏出全部银子递过去,“拿着,买点药。”他看着那马夫染血袖子淡淡道。
“大人。”
战国四大名将之,既人屠白起后秦国第战神王翦?操!
王翦注视着那浑身是血青年朝着自己走过来,看他平静地朝自己作揖行礼。
“参加武成候。”余子式端袖低腰,恭敬地行礼。
“文臣?”王翦打量着余子式那袭溅血文臣长衫,眼底划过极浅诧异。刚才局势混乱,他只瞧见余子式动作,确是极漂亮身手。以为会是个武将,没想到是个文臣,“起来吧。”王翦略显漠然地开口。
余子式抬头,双眼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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